”
花峰澤一愣,卻是呆在那兒了。柳夫人走到他身邊:“容真有她自己的去處,你不能攔,也攔不住。”花峰澤指著柳夫人,半晌後卻噴出一口血來,眼前一黑,撐死不讓自己暈過去。柳夫人從懷裡掏出條帕子來,給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青衣十三樓,總有些人留下的。”
花峰澤想要推開柳夫人的手,卻被她這一句話給嚇到了。柳夫人笑了笑,將帕子塞到了他的手裡面:“老爺,一起去給娘請安吧?”
花容真回了自己的院子,想著剛剛的聖旨,還覺得一切如在夢中。芍藥因為受了驚嚇,花容真給她放了假,現在身邊是梅英和海棠伺候著。兩個丫鬟已經得到了訊息,都小心翼翼地看著花容真的臉色,生怕哪一句話說錯了,讓她不高興。
花容真自然知道兩個丫鬟是怎麼想的,她也懶得解釋,反正等到了日子她嫁過去,和蕭無剎關上門來過日子,身邊的人也就自然曉得了。
畢竟在世人眼中,嫁給一個太監可不是什麼好的姻緣。花容真自己知道蕭無剎很好,每天都和別人解釋,那豈不是要累死了。
“姑娘,三姑娘與四姑娘來了。”梅英向花容真道。花容真轉過身子:“快讓她們進來。”她話音剛落,花如絲和花如織就已經進得房內。姐妹三個對視了一下,全都禁不住笑了起來。丫鬟們已經知情識趣地退了下去,花如絲走到花容真身邊,拉住了她的手:“你……早就和……早就和那個人相識了吧?”
花如絲不是傻子,平時裡的一些蛛絲馬跡她能察覺到,再稍微聯想一下,就得出了這麼一個大膽的結論來。花容真也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笑道:“你們兩個那日,究竟是被誰救下來的?”
花如織安安靜靜地坐在那兒,說道:“那日宮變,我們東躲西藏,最後……卻撞上了前來救駕的寧王世子。”殷夜來是認識花家姐妹的,見到是她們兩個,倒是叫人把她們先護起來了。姐妹兩個沒有費什麼功夫就脫了險,倒是比花容真要平穩許多了。
花容真似笑非笑地看著花如織:“夏行簡已經被關進了天牢,你有什麼打算?”“瞧二姐姐說的,”花如織莞爾一笑,“我不過是個庶女,怎麼能夠妄想著高攀皇子呢?二殿下與我清白的不能再清白了。”
“最好是清白的,”花如絲冷哼,“你那條帕子拿回來了沒有?”花如織掩著嘴笑,手上拿的不是那條帕子又是哪條?
……有點手段,看來宮裡面花如織沒少在夏行簡身上下功夫。花容真對花如織道:“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就莫要再想許多了。你以後有什麼想法,可以隨時與我說。我是你的長姐,這點永遠是不變的。”
花如織眼神微動,最後只是“嗯”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麼。花如絲舒了口氣,在花容真的身邊坐了下來:“誰能想到選秀會遇到這種事情呢?能逃得一命,我也看開了,不求那許多,只求啊,能夠安安穩穩地過完這一世。”
“這還不簡單?”花容真打趣她,“改日叫父親,從那些有才名的舉人裡給你挑一個,日子可能清貧了些,不過等他金榜題名,你也就成誥命夫人了。”
花如絲揚起下巴,眼神裡滿是光亮:“我自己的夫婿,要我自己來挑。”花容真看著她,心裡面釋然——看樣子,花如絲倒是很快就從夏行簡的陰影裡面走出來了。
姐妹三個一直聊到晚上,才散了去。花容真在丫鬟們的服侍下洗漱好了上了床,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只覺得面上一黑。花容真睜開了眼睛,只見蕭無剎正俯下身子,在她唇上親了一下:“醒了?”
花容真一巴掌就糊到了他的臉上:“總這樣輕狂,都要成親了。”“正是因為要成親了,才要多見見面,”蕭無剎微笑著將她扶著坐了起來,“成親前不能見面,煎熬的很。”
“你不是會爬窗子麼,”花容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了,有什麼事情?說吧。”“何鬱被抓住了,”蕭無剎握著花容真的手,“現在關在天牢裡。”
花容真怔愣了一下:“何鬱……”“他是先前,代替你的其中之一,”蕭無剎彷彿在敘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後來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了,倒是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就開始為自己做打算了。”
花容真一下子就明白了蕭無剎口中說的,為自己做打算是什麼意思。蕭無剎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將他關到了夏行簡的對面,兩個人日日夜夜在牢裡吵,倒也有意思。”
花容真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蕭無剎的面頰:“你近日忙得很吧?還抽時間過來。”蕭無剎直視著花容真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