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腿根本擰不過他的胳膊。
花容真咬牙切齒:“我不想參與你們之間的事情,廠督大人既然欠我一個人情,為何還要我如此涉險?”“……二姑娘不想入宮,”蕭無剎卻說了另外一件事情,“我能讓二姑娘心想事成,沒有一絲風險。”
花容真抬眼,想要從蕭無剎的臉上尋找到一絲的蛛絲馬跡。她最終長嘆了一口氣:“好。”“……實際上,二姑娘不入宮,有些可惜,”蕭無剎捻起她的一縷頭髮,“如此性格,當真適合後宮的很。”只要一直這麼清醒,肯定能爬上一個不低的品級。
“不,不用,”花容真痛恨後宮生活,她不想和蕭無剎廢話,“我讓何鬱吃下這個,廠督大人能兌現諾言嗎?”蕭無剎眨眨眼:“一切,全看二姑娘的表現。”
花容真冷笑了一聲:“廠督大人是否拿出一些誠意?”“誠意是要看的,”蕭無剎不讓步,“二姑娘,我從不食言。”
這個人連一點點的甜頭都不願意給她,就只肯給她畫一個大餅!花容真意識到了這個事情,並且更絕望的意識到她似乎沒有選擇的機會:“……好。”
反正何鬱不來,她就肯定沒有機會。見機行事就是了。花容真想想,問道:“是……□□?”“補藥,”蕭無剎微笑,“不會死人,也不會有後遺症,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測試。”
我信了你的邪!花容真不信,但她別無他法,只能老老實實的照做。蕭無剎也很清楚這一點,他鬆開她的頭髮,臉上的笑容又趨於平淡:“我不會叫一個外人,去殺了我東廠的檔頭。”
檔頭?!花容真猛地瞪大了眼睛,蕭無剎似乎很滿意自己的話給花容真帶來的震驚,復又笑了起來:“二姑娘多知道一些,沒有壞處。”
所以這就是給的一點甜頭?花容真心裡一沉——蕭無剎敢這麼肆無忌憚的告訴他何鬱的身份,就說明何鬱這個人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什麼用了。
上輩子位極人臣的何鬱,原來是出身東廠這件事情已經很讓花容真吃驚了。現在蕭無剎居然要放棄他……花容真不敢問,她覺得自己已經知道的夠多的了,再知道對她沒有好處。
蕭無剎拍拍她的面頰:“很好,睡吧。”“等等……”花容真還想說些什麼,蕭無剎卻不給她機會,他用衣袖在花容真面頰上一拂,花容真的視線便開始模糊了起來。她發現自己的手可以動了,卻只有一點點力氣。她盡力拉住了蕭無剎的衣袖:“何鬱……”
“何鬱狡猾的緊,”蕭無剎的聲音似乎很遠又似乎很近,“二姑娘,莫要輕敵呀。”
混蛋!花容真迷迷糊糊地想:誰要和你站到一條船上!我明明是被逼的!下一秒,花容真就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蕭無剎站在花容真的床頭,就這麼安安靜靜地看著她,他覺得自己的態度有些奇怪——其實一開始他沒有讓花容真動手的想法的,只是在離開了何府之後,蕭無剎突然想到了她,接著便繞到了花府來了。
在看到躺在床上的花容真之後,蕭無剎猛地就有了這麼個主意。確實,比起東廠的那些人來說,花容真更加的不引人注意。何鬱對她不會有多強烈的防備之心,下手的機會也多的很。
就在蕭無剎還在盤算的時候,花容真突然醒了過來。蕭無剎點完了她的穴道之後,就下定了決心,要把這個女人給一起拉下水。
完全是出於一種無聊的惡趣味,廠督大人比起期待結果,更加期待花容真施行的這個過程。
第二天花容真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她睜著眼睛看著紗帳,感覺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十分可怕的惡夢。
她抬手摸了摸胸口的衣服——有一個小紙包安安靜靜地躺在那兒。不是做夢啊。花容真更沮喪了。蕭無剎甩給她一個基本沒辦法接住的鍋,叫人實在是苦悶的緊。
“姑娘,該起了,”海棠根本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依舊一臉的笑,“奴婢服侍你洗漱。”花容真按了按太陽穴,看了海棠一眼,嘆了口氣:“先更衣。”
海棠這樣真不錯,無憂無慮的。花容真坐在鏡子前面,袖子裡面兜著那個要命的紙包,覺得自己深陷泥潭無法自拔:“素淨點,今兒就不要那般濃妝豔抹了。”海棠依言放下了剛拿起來的一支金絲簪,換成了一支羊脂玉簪:“姑娘,今兒早上,老太太將老爺發落了一頓。”
啊?花容真一愣:“怎生回事?”“昨兒個晚上,老爺和那位新姨娘吃酒,結果啊,新姨娘想要那個黃龍玉擺件,老爺就答應了唄。”海棠說的興致勃勃的。花容真驚訝:“黃龍玉擺件……不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