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地從地上站起來,他捂著喉嚨,聲音嘶啞:“雲州一切如常,有小何檔頭接手,廠督大人無需擔憂。”
“我擔心的是什麼,想來何檔頭心裡清楚。”蕭無剎聲音不高,“莫要叫我失望。”何鬱猛地抬頭,他極快地掃了蕭無剎一眼,然後重新低下了頭:“……屬下遵命。”
“很好。”蕭無剎站起身來,走到了何鬱面前。他略略停頓了一下,然後狀似無意地問:“何檔頭今日在花家,感覺如何?”
何鬱咬咬牙:“花家不足為慮。”“啊,是啊。”蕭無剎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三日後到東廠述職,以及……祝何檔頭高中。”
說完這些,蕭無剎便帶著謝必安沒了身影。何鬱站在原地,滿臉陰鬱。
謝必安以為蕭無剎親自來警告過何鬱後,就要回蕭府了。結果蕭無剎卻在某個角落處停下了腳步,對他道:“你先回。”謝必安一拱手,心中雖疑惑卻不敢多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蕭無剎消失在了夜幕中。
花容真躺在床上,半夢半醒。她覺得自己似乎在做夢,意識卻又很清醒。花容真能夠聽見房間外的蟬鳴,海棠夢囈的聲音,還有一點淡淡的幾近於沒有的呼吸聲。
呼吸聲?花容真猛地睜開了雙眼,就在她想要翻滾著起身的時候,一隻手伸出來直接點了她周身大穴。黑夜中,蕭無剎坐在她的床頭,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別來無恙,花二姑娘。”
花容真覺得自己肯定是在做惡夢,趕緊又閉上了眼睛。蕭無剎也不急,而是悠然道:“花二姑娘的眼睛好看的緊,不若叫我挖出來,帶回東廠慢慢賞玩如何?”花容真氣咻咻地睜開了眼睛,瞪了蕭無剎一眼:“你我互不相干,今次前來,所為何事?”
蕭無剎卻不著急問,而是看著她的眼睛,用肯定的語氣說:“花二姑娘,似乎很清楚我是誰。”花容真心裡一驚,面上強做鎮定:“我當然知道你是誰,你就是個強人。”“我方才提了東廠,花二姑娘並未感到驚訝,”蕭無剎指出了她的漏洞,“你從何處得知?”
花容真渾身僵直地躺在床上,咬著牙關腦中高速地運轉著。她想找一個合適的藉口來搪塞蕭無剎,蕭無剎卻用右手食指抵住了她的嘴唇,湊近了她,將說話的聲音稍稍壓低:“花二姑娘,我相信,你不想莫名其妙的死,是不是?”
花容真死死地瞪著他,蕭無剎似乎很享受這個眼神,他鬆開了食指,微微一笑:“從哪兒聽說的?”“……我猜出來的,”花容真猶豫了很久,慢慢地說,“那日在白馬寺,我看到了你衣服上的隱紋。”
“好眼力,”蕭無剎沒說信,也沒說不信,“那麼猜出了我是誰的花二姑娘,不妨猜猜,我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啊?”
夭壽,我哪兒知道你為了什麼過來!花容真勾了勾嘴角:“想來是,花府有什麼人,得罪了公子。”“嘖,”蕭無剎輕輕慢慢地笑了,他直起了身子,卻沒有解開花容真的穴道,“花二姑娘的直覺似乎很好。”
花容真快被這個陰陽怪氣的太監給搞瘋了:“到底有何事!”“無事,”蕭無剎打量著她,目光有如實質,看的花容真渾身不自在,“白馬寺中,我欠花二姑娘一個人情。”
“不必如此,”花容真皮笑肉不笑,“聖人曰,施恩不圖報,。”“蕭某人向來恩怨分明,”蕭無剎微微一笑,“想來花二姑娘,也不喜歡出乎意料的感覺。”
對,十分的不喜歡,特別是你現在出現在我面前這件事情。花容真看著他,眨巴眨巴眼睛:“……廠督大人想叫我做什麼,吩咐便是了。”
一如既往的識時務。蕭無剎終於發自真心的笑了起來:“花二姑娘,已然見過了你的那位表哥了吧?”花容真不能點頭,只能說話:“是……何表哥怎麼了?”那麼一個溫潤的人,怎麼惹到了東廠?
蕭無剎道:“花二姑娘若是有機會的話,將這東西請他服下,自然見分曉。”花容真眼睜睜地看著蕭無剎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紙包,拉開她的衣襟,放到了她的胸口。花容真的心跳迅速加快,她有些驚恐地問:“為什麼是我?”
東廠的探子還有錦衣衛都死光了嗎?!何鬱也不在花府常住啊!她哪兒來的機會!
☆、第16章 十六月點波心一顆珠
十六、月點波心一顆珠
房間內光線昏暗啊,蕭無剎的神色花容真有些看不清,但是她知道他在笑。蕭無剎的聲音放的很輕:“因為你是個毫無威脅的人。”不管是對何鬱來說,還是對他蕭無剎來說,手無縛雞之力的花二姑娘除了聰明一點穩重一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