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想了半天到底沒憋住:“先生,大長公主和先生有什麼……”
殷夜來話還沒說完,外面的花容栩就推門進來了。他只能把話噎了回去,好懸沒憋死。花容栩恭恭敬敬地對著龔十三抱拳行禮:“先生,廂房已經打點好了。”“嗯,”龔十三捋捋鬍子,站了起來,“容栩啊,你隨我來。”
花容栩一頭霧水地跟在龔十三背後,趁他看不見,向殷夜來擠了擠眼睛。殷夜來頭搖的像個撥浪鼓,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老方丈看著他們鬧騰的模樣,嘆了口氣,又唸了一聲佛。
花朝會當天,花家姐妹三個早早地就起來了。花容真迷迷糊糊地被芍藥海棠扒光了,拖到澡桶裡從頭到尾洗了個乾淨。芍藥將一塊熱騰騰的毛巾敷到了花容真的臉上,還說:“姑娘,將臉敷一敷,待會兒用上那西域帶回來的香露,保證漂漂亮亮的。”
花容真被這麼一折騰,也清醒了過來。她捂著毛巾,聲音悶悶的:“不用香露,那玩意兒味道太大,簪朵花兒儘可了。”芍藥脆生生地應了一聲,梅英機靈,在一邊已經吩咐小丫鬟去摘那今兒早上剛開的鮮花兒了。
花容真將臉上的毛巾拿下來,笑著說:“梅英,待會兒你給我梳頭。”“好嘞!”梅英笑眯眯的,“姑娘今兒氣色真好,就和那戲文子裡說的仙女兒似的。”周圍的人都笑了起來,花容真指著梅英的鼻子笑道:“我叫你跟著海棠,你別的沒學上,倒是將她這張嘴學了個十成十。”
等花容真洗完澡,坐在了梳妝檯前,芍藥要替她上妝,卻被花容真給制止了。花容真拿起那畫眉的筆,對著鏡子裡面年輕的自己笑了笑:“我自己來,你們去給我打點衣裳。”芍藥不疑有他,也就下去看著了。
花容真深吸了口氣,用那較白的粉在臉上撲了一層,掩住了白裡透紅的好氣色。又將兩條眉毛畫的稍細了一些,更顯得整個人風流嫋娜,唇上紅色凸顯,看起來到有些病怏怏的感覺。花容真生的瘦,加上這副妝容,看起來很是有些氣血不足的模樣。
一邊伺候的丫鬟們覺得哪裡不對——為什麼小姐上完妝,漂亮是漂亮,但是總覺得看起來弱了些?
花容真很滿意,她對著鏡子裡面的自己嬌羞一笑,整個人都透露出一股貧血的感覺。也不是說不美,就是看起來整體很嬌弱,身體不好。
正好小丫鬟捧著剛採的花兒回來了,芍藥和海棠也拿著衣裳進了屋,見到花容真的樣子都愣了愣,不約而同地開始思考姑娘是不是上回病好了身子還沒有補好。
花容真橫了兩個大丫鬟一眼:“服侍我換衣裳。”芍藥先一步回過神來,她接過小丫鬟手裡面的盤子,呈給花容真看:“姑娘,您挑一朵。”花容真手指懸空,猶豫了一會兒,選了一朵白芙蓉。
等將衣裳換好,花容真帶好了首飾,天光已經大亮了。花容真不敢吃的太多,花朝會要開一整天,萬一鬧肚子就不好了,也就吃了兩塊點心墊了一下。
帶著丫鬟們到了二門子,花如絲和花如織已經在那兒了。花容真看到花如絲的模樣,也愣了一下——花如絲長得美貌,是靈氣逼人的美。而她今兒卻穿的色彩濃烈,看起來只覺得很俗氣。
只有花如織,真真正正地用了心捯飭了自己,站在花如絲旁邊倒也不落下風。
花如絲明白花容真在臉上動的手腳,她忍不住笑了兩聲,又趕緊收住:“二姐姐快上轎子,花朝會可不能遲到。”花如織點點頭:“二姐姐面色似乎不大好?可是昨兒受涼了?”“大概是起早了吧,”花容真假模假樣的輕咳了一聲,“好了,走吧。”
而蕭府裡,蕭無剎看著手上的花箋,嘖嘖稱奇:“長公主殿下,居然想到了我?”這老女人是不是年紀大了腦子也不清楚了?花朝會請他去,幹嘛?嚇唬嚇唬閨秀們,看看誰更有膽色嗎?
☆、第23章 二十三點溪荷葉疊青錢
二十三、點溪荷葉疊青錢
謝必安站在堂上,小心翼翼地回到:“大人,那這花朝會……屬下替大人回了?”“哎,回了幹嘛,”蕭無剎似是想到了什麼,十分惡劣地笑了起來,“長公主的面子,怎麼能不給?去,備轎。”
謝必安應了一聲,下去了。蕭無剎看這那張花箋,打量了半天,最後隨手一丟,扔到了一邊的案几上——昭陽長公主的獨善其身,也只是看似罷了。
花朝會在昭陽長公主的別院舉辦,這別院位處京郊,依山傍水,修葺的精美大氣。尤其是這別院中的一處水榭,四周栽滿了荷花,一到夏日便全部盛開,壯觀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