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立國聞言眉頭又是微微一皺,暗道看來這楊雲楓今日的確是有備而來,沉吟了片刻後,立刻對楊雲楓道:“不知道楊大人如何解決?”
楊雲楓立刻笑道:“吳大人剛才也說了,這遼城外百十里的軍事防線,只要每十里調撥兩千人,那百里之地便可以調撥出兩萬人了!”說著是沉聲道:“如果一段防線因為只是調走兩千人就崩潰的話,那麼吳大人,你的這個軍事防線,只怕也並不是想象的那般牢靠吧?”
吳立國沉吟了片刻之後,立刻又道:“既然楊大人如此說了,本官就按照大人所言的方式調撥給大人就是了!”
楊雲楓聽吳立國竟然如此好說話,心中也覺得有點奇怪,這也未免太好說話了?想著連忙道:“大人,不想你如此好說話,那麼楊某對日後你我的工作就有信心了!”
吳立國點了點頭道:“楊大人乃是欽差大臣,奉的是皇上的聖旨,和吳某要兵,吳某如何會不給?不過吳某現在有幾句話要說,卻又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楊雲楓見吳立國答應的如此爽快,總覺得有問題,此時聽吳立國這麼一說,知道這吳立國不說話則已,一旦開口,肯定是處處針對自己的,想著連忙端起酒杯,道:“來,吳大人!”說著又對蕭瀚屹與吳澄江道:“蕭大人、吳副使,這酒桌上的飯菜都要涼了,楊某說了這麼多話,還真是有點餓了,來滿飲此杯先!”說著將酒一飲而盡。
吳澄江與蕭瀚屹端著酒杯,眼睛卻看向吳立國,只見吳立國端著酒杯,卻沒有要喝的意思,這時看向楊雲楓,淡淡地道:“楊大人,您要說的話都說完了,但是本官要說的話還沒有說呢,莫非楊大人不想給本官說話的機會?”
楊雲楓聞言哈哈一笑,道:“楊某豈敢,不如你我邊吃邊談吧……”
楊雲楓話音未落,就聽吳立國道:“楊大人,您這次來遼東,是奉皇上聖旨前來,本來本官是不好說什麼的,不過本官也是好意,想要奉勸大人一句,這遼東不是長安,也不是蜀中與南詔,契丹人也不是南詔人,也不是吐蕃人,南詔是敗於左右不定之上,一會想著依靠吐蕃,一會想著投靠大唐,最終導致了滅亡,而吐蕃那是有國土的國家,而且也是農耕社會為主,所以打起仗來畏首畏尾,但是契丹人則不同,他們是一群狼,一群沒有窩的狼,他們打起仗來,可以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慮,這也是大漢之強依然無法根治匈奴的原因,這契丹人就和匈奴一樣,就像是虛無縹緲的風,而我們大唐就是高大的城牆,風要刮牆雖然一直半會牆不會倒,但是久而久之,牆比有損,但是牆要對付奉,卻是無處著手的,這個道理,楊大人您不可能不知道吧?”
楊雲楓聞言立刻點了點頭,隨即笑道:“看來吳大人對契丹人的性質格外的瞭解,不過楊某要說的是,這風分散了是微風,聚集到一起後威力才會越來越大,我大唐這座高牆是不可能去主動對付風,不過我大唐可以到處建城牆,還可以造林,將這些風封殺在城市、樹林之中,吳大人不會不知道,林中無強風的道理吧?”
楊雲楓說著看了一眼吳立國,見吳立國眉頭微微一皺,立刻又道:“而我大唐的牆就是城市,林則就是兵力,只要我大唐一舉將契丹打散,然後再分化,這些小小的微風對我大唐的高牆又有何威脅可言,最終可以做到天下無風。吳大人你說呢?”
吳立國頓時啞口無言,看著楊雲楓良久之後,這才淡淡一笑,將酒杯中的酒飲盡後,這才起身對楊雲楓拱手道:“吳某身子稍感不適,就不久陪了……”說著對蕭瀚屹與吳澄江道:“蕭大人,澄江,你們就好好陪大人喝著吧!”
吳立國說完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後堂,李穎這時站起身來,叫道:“吳叔叔……”
吳立國聞言轉頭對李穎拱手道:“公主,招待不周,請自便!”說著立刻入了後堂。
楊雲楓也不起身挽留,這時微笑著端起酒杯,對蕭瀚屹道:“蕭大人,剛才楊某想了想,令郎的事也許當真是個誤會,稍後你可以領他回去了,不過令郎在遼城的名聲似乎不太好,楊某擔心著會影響到蕭大人您啊!你領回去可要好好的說道說道!”
蕭瀚屹其實心中也正為自己兒子的事頭疼,本來想乘著酒桌上,讓楊雲楓喝的高興了,到時候在說及這件事的,不過後來見楊雲楓一副勝勢凌人的模樣,也就一直嚥著這話不敢出口,如今自己什麼話都沒說,這楊雲楓卻主動要放了自己兒子,連忙拱手道:“多謝楊大人,回去之後,下官定然好好管教這畜生,楊大人放心吧!”
楊雲楓笑而不語,徑自顧著吃喝完畢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