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天的艱苦跋涉,即將到達目的地。
“軍司馬,前邊就是匈奴人的大營。”嚮導穆旦低聲說道。
耿忠一揮手,後邊的大隊立即停了下來,“傳令下去,列出衝鋒隊形,呸呸!”
耿忠吐出沙粒後翻身上馬,輕輕抽出鋼劍,任憑狂風中的飛沙敲打在他的甲冑,發出乒乒啪啪的聲響。
耿忠騎著馬從對頭檢查到隊尾,看到大家列好了橫陣,又從旁邊輕馳到戰前,賓士中吼道:“大漢威武!漢軍威武!漢人們!漢軍們!殺敵!”吼完一馬當先朝著匈奴大營衝去。
倍遲爾原來是羌人,如今成為了光榮的漢人,並且加入了漢軍,按照教員的說法,他是應該驕傲的,大禹因為他祖先的罪惡,將他們這一支逐出了華夏族,而劉謙卻送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給他們一個認祖歸宗的機會。
剛開始的時候,他只是為了吃飽肚子,為了給辛勞的父母賺點軍餉,這個軍餉是按照韓遂軍軍餉計算,韓遂軍的軍餉只有漢軍的四分之一,對於劉謙的說法將信將疑。
後來大家都相信了,零吾羌的頭人將零吾羌都解散了,全部變成了漢人。再後來,劉謙答應的條件全都落實了,管每天三頓飯吃飽不算,還下發相當於韓遂八倍的軍餉,那些漢人教員確實將他們當做自己人看,自己有什麼煩心事都可以和他們說。
前不久,得到休假的老鄉回來說,自己託教員送回家的軍餉父母收到了,父母很願意變成漢人,並且來到了張掖。原來做漢人這麼好,自己從此後一定好好做漢人,世世代代做漢人。
倍遲爾如今有了一個漢人名字,叫做遲貝,遲貝認為很好聽,因為他父母都說好。
遲貝緊盯著前方慌忙準備迎戰的匈奴人和羌人,他冷靜地放掉手中的弓弦,利落地又搭上一隻,一隻箭羽飛到他的身上,“嘭!”的一聲,將他嚇了一跳,而後他暗罵自己膽小,怕什麼,自己身上穿著的可是標準騎兵盔甲,受傷機率與以前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他微微眯上左眼,輕輕丟掉弓弦,“咻!”箭羽呼嘯著插進一名羌奴的頸項,遲貝伸手拉弦的同時,心中罵道:“賤人,你不會來做漢人,非要做匈奴人的奴隸,該死!”
射出三箭之後,遲貝抽出長矛,將矛杆夾在腋下,藉著馬速朝一個匈奴騎兵刺去,矛尖輕易地刺破匈奴騎兵的皮甲,溫熱的鮮血順著長矛就要流到他的手上,他迅速丟掉長矛,又抽出一杆長槍。
他牢記著耿司馬教導的話語,“長槍在馬戰時最好用挑,不然,你很有可能被敵人殺死。”這次他雙手挺槍,對準一個匈奴騎兵狠狠挑去,心中讚道:“右中郎將不愧是神仙的弟子,發明出來了雙蹬,為什麼以前我們只會用單蹬,從來就沒想到多弄一個?”
耿忠帶領新軍征戰張掖屬國的時候,劉謙正在何苗的帶領下來到了馬府,漢禮規定:六禮必須要媒人來傳遞。馬荷的媒人是何苗,李冰的媒人是何顒。
一行人離得老遠,就看到馬府的門子就叫了起來,不一會,馬日磾屁顛屁顛地跑了出來,遠遠地對著何苗等人行禮。眼下,他就想擺架子也不行,他可看到了,大皇子就坐在劉謙的前邊,要不是小劉辨代表的求親一方,他還需要跪拜。
劉謙這廝看到馬日磾的舉動,心中暗爽:“交結這個弟弟,也是有好處的嗎?靠!你們誰見過皇子來做摯禮童子的,兩漢四百年,偶是第一份,看來找一個皇子,未來的皇帝做小弟,實在拉風之極,哇嘎哇嘎哇嘎嘎!”
馬日磾看到劉謙就沒脾氣,暗道:“要不是你把我妹妹給那個了,我會為此提心吊膽嗎?自降身份出府相迎,我真怕你小子又犯了驢脾氣,藉著一會的問名刁難馬家,靠!老子到哪哭去?唔,眼下的情形有點詭異,這小子無是無非的為啥將大皇子拉來?嗯,一定是想在問名占卜這一關做手腳,哼哼!老子一會緊跟著,看你小子能玩出什麼花招。”
而後,馬日磾將眾人熱情至極的迎進了馬府,按照規矩一項一項的進行著,按照規矩問名之後,劉謙就該滾蛋了,馬日磾正盤算著找一個恰當的藉口,和劉謙一起去看問名的吉凶,劉謙一臉賊笑道:“叔叔,你老人家辛苦了,你先帶著弟弟回家問問吉凶,好嗎?”然後對著馬日磾拜道:“謙一日不見青蓮如隔三秋兮,望大哥成全。”
藏在屏風後面的馬荷聽到後心都要醉了,暈乎乎地跑回了閨房。
馬日磾一看,心中鄙夷道:“嘿嘿!老子早就算好你小子要耍花招,果然不出所料。”臉上卻做出鄭重神色道:“做哥哥的也不容易,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