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司令何盎的密函。
坐在夜闌軒燈燭下的文君,神色間竟有抑制不住的歡喜,過了片刻後,又有淚水漫上她的眼眶,喜極而泣。
“爹,娘,你們的仇就要報了!”
不知過了多久,文君臉上的喜色漸漸淡去,臉頰上隱約可見淚痕,靜靜坐在那裡的她,像一座雕像,沉寂而又透露著那麼一份深切的悲涼……
杜衡已經做了一個多月的衛尉,這段時間,他凡事親力親為,在衛尉手下屬官及各級將士中,贏得了極好的讚譽,與此同時,他常在屬下面前嘆慨“從前做司徒時不曉得,如今方看到衛尉屬下將士們的辛勞。”
於是,他常自掏腰包,給將士們封賞犒勞,漸漸杜衡贏得了衛尉下大部分將士的擁戴。
這一夜,北風凜冽,天寒地凍,公車司令何盎同杜衡一起給巡繳官兵送來了幾罈子燒酒。
官兵們連連叫好,杜衡命人燙了酒,來回穿梭在人群中,笑容端的威嚴,言語間又親密無間:“大家喝酒暖暖身子,但不可貪杯誤了輪值。”
一名絡腮鬍子黑臉大漢用袖子抹一把臉:“大人您就放心吧,您對我們這麼好,我們一定會好好輪值,絕不扯您後腿!”
眾人連連附和道:“對啊,大人您就放心吧。”
杜衡高興的連連點頭,這時不知是誰說了一句:“可惜杜大人這麼好的官,卻被罷了司徒之職。”
朝堂上的官員,知道這一點,有皇帝的藉口在,誰也沒把這事兒挑明過,但官兵們沒心機,只覺得降官了就是降官了,降官了就一定不是好事。
這時,又有一名四五十歲的老將接話道:“我也替杜大人抱不平,皇上也不知怎麼想的。”
杜衡聞言,連忙擺手道:“聖旨是不會有錯的,是本官能力有限,切莫再有非議,面對惹禍上身啊。”
方才說話那名老將,聽了此話,只得不忿的垂下頭去,緊抿著嘴唇。
杜衡微嘆一聲,告辭道:“諸位慢飲,本官先告辭了。”
眾人恭送杜衡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