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雖然討厭,但怎奈何小姐同意了,他也不好說什麼,只是他時刻都將目光放在那什麼候公子身上,時刻防止他動什麼歪心思。
一路上,侯公子同文君聊了很多。文君素來話少,只是這侯公子總是有能耐將文君帶到感興趣的話題裡,比如詩詞、史書等等,且其心思巧妙,見解別緻,讓文君甚覺有趣,不知不覺便聊得多了,恍惚間文君竟還產生了久逢知己的錯覺。
待到昭陽城之後,文君便同侯公子行禮告別:“就此告辭。公子自便。”
侯公子含笑應了,不知為何,文君看著他那個笑,總覺得有些不自在。文君也未多想,便同陸離朝侯府方向走去,奇怪的是,已經走出了兩條街,卻見侯公子還跟在附近。
文君甚覺奇怪,陸離不快道:“喂,我說你,一直跟著我們幹嘛?”
侯公子攤攤手,無奈道:“未曾想與姑娘同路。”
陸離聞言深深地剜了侯公子一眼,虛護著文君,繼續往前走去。一直到崇文街口,見到了不遠處的侯府正門。
文君這種溜出府的夫人,自然是不能從正門回去的,打算和陸離從小巷裡繞到小門回去。
誰知,文君才剛跨出半步,便被一個人緊緊地牽住了手。一股溫熱從手背傳來。文君一驚,忙抬頭去看,握住她手的,正是那名侯公子。
文君氣急,秀眉倒豎,這一晚上累積的好感,皆被這一握給打消殆盡了。
文君厲聲斥道:“好生無禮,還不放開!”
陸離見狀直接出手,飛起一腳往侯公子胸口踹去,誰知侯公子身子一側,陸離這一腳便落空了去。陸離微怔,迅速反應過來,又順勢跳起,曲起手臂,手肘往侯公子頸窩裡砸去。
怎知,侯公子一招四兩撥千斤,不僅將陸離的一擊挪開,並將其穩穩的送去了板正臉兒懷中。那板正臉兒反應迅速,反手一瑣,竟然將陸離拿住了。
陸離和文君都愣住了,陸離可是文濯自小培養的武功高手,往常誰能在陸離手底下過上十招,便已是了得。可是今日,侯公子竟然用一隻手,兩三招便解決了他,更可恨的是這個板正臉兒的功夫也比他高。
看被擒住,陸離破口大罵:“你個臭癟三放開我家小姐,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誰嗎?她是文府小姐,廣陵侯夫人,她若有半點損傷,我他奶奶的定要你十倍償還。”
陸離氣急敗壞的怒罵著,板正臉兒大抵是聽得煩了,眉頭微蹙,然後捂住了陸離的嘴,陸離越發氣急,只得含糊不清的嗚哇亂叫。
侯公子握著文君的手,依然波瀾不驚的望著她,唇角含著深邃的笑意。文君幾番掙不脫,便冷言質問道:“你到底想怎樣?”
侯公子看著文君氣惱的模樣,不覺笑了,露出一排皓齒。這一笑足以但得住‘郎豔獨絕’四個字,可文君眼裡,只覺得他笑的甚是惹人討厭。
這時,“侯公子”唇邊的笑,變得有些壞壞的,只聽他聲音無比溫柔的說道:“夫人既要回府,為何不走正門?可是害羞?為夫陪你便是!”
作者有話要說: 甜寵之路開啟!開啟!開啟!
☆、花前醉
文君聞言,秀美的雙眸中滿是難以置信,陸離更是驚到不行,瞬間停止了亂罵,眼睛瞪的極大,看著眼前活生生的廣陵侯,眼睛都不眨一下。
板正臉兒見陸離不鬧了,便將其放開。陸離衣冠凌亂,竟也忘了整理,只是傻了一般的望著廣陵侯。
文君一掃往日沉靜,滿是震驚的望著他,任她再玲瓏的心思,也根本想不到眼前的男子,就是她的夫君——廣陵侯蕭雨歇!
文君的反應,令蕭雨歇很滿意!文君越是驚訝、越是侷促,他便越是得意,越覺得有成就感。
蕭雨歇緊緊握住文君的手,拉著她向侯府正門走去。文君步子小,他便隨了文君的步子,慢慢走著。他步伐穩健,身如楓楊。文君個頭剛過蕭雨歇肩頭,雖一身男裝,卻掩不住身形纖細,看起來像是大哥領著幼弟一般。
路上文君幾番抽手,都沒能成功,文君望向他去,他目視前方,對文君的抽手之舉置若罔聞。畢竟是夫妻,文君只得任由他握著。
到了侯府門前,門口守衛一見蕭雨歇歸來,一名忙上前跪接,另一名忙回去通知府中眾人。
不消片刻,一大群人烏拉拉的集中在了侯府門口,幾名貌美的妾室亦在其中。文君自嫁到廣陵侯府,日日深居弄梅小築,幾乎沒人見過這位新夫人長什麼樣,故而此時此刻,並無人知曉蕭雨歇情人一般拉著的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