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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也不例外,宇文修又拿一些軍中的趣事說得崇安侯十分的開懷,比往日多說笑了一盞茶的時間,才因累極,由簡君安服侍著歇下了。
彼時天已黑盡了,外面也已隱隱傳來了二更鼓響,宇文修實在很想單獨與簡潯說會兒話,又怕大晚上的,自己提出這個要求來,簡君安會不高興,正猶豫著,不想簡潯已先與簡君安道:“爹爹,我有幾句話想與師兄說,可以嗎?我們就在園子裡說,至多隻說一盞茶的時間,您儘管放心。”
若這要求是宇文修提的,簡君安少不得要瞪他一回,然後讓他有什麼話,當著他和平氏的面兒說也是一樣,還有二十來日就要成親了,他多的時間都等過了,如今反倒等不得了?本來他隔三差五的過來,已經於禮不合了,而且他來一次,就會提醒他一次,心愛的女兒馬上就是別人家的人了,以後她生命裡最重要的男人就是自己的夫君,而不是他這個父親了……他已經看他很不順眼了好嗎!
可要求是簡潯提的,簡君安除了答應,還能怎麼著,不過仍狠狠瞪了宇文修一回,才吩咐了平氏一句:“黑燈瞎火的,讓人跟著潯兒,省得摔著了。”折回了屋裡繼續陪侍崇安侯,他已很長時間起居就在景明院了。
平氏忍笑應了,這老丈人隨著女兒婚期的臨近,又開始怎麼看女婿怎麼不順眼起來了?果真指了兩個婆子跟著簡潯和宇文修,方自己先回了仁智院去。
一到了園子裡,讓那兩個婆子遠遠退開後,簡潯便問起宇文修來:“我瞧簡沫雖身在錦繡堆裡,人卻瘦得可憐,並沒有多少即將為人母了的喜悅和期待,反倒很是焦慮不安的樣子,提到皇上,雖說是皇上待她不錯,神色間卻滿不是那麼一回事,師兄如今大半時間都在宮裡,應當知道得比旁人更多才是,莫不是皇上待簡沫其實不好?”
宇文修見問,皺了皺眉,才道:“皇上待她不能說不好,一有了什麼好東西,都會先想著賞她一份,到底腹中懷著他的孩子,他便不看大人,也要看孩子,不過,也算不上好就是了……”
猶豫了一下,才繼續道:“他暗地裡又收了一群人在後宮,裡面甚至連外面,連外面那些個不乾淨地方的所謂‘花魁’都有,實在不堪得很,所以近來處理政事也越發的懈怠,上朝或是與閣老重臣們議事時,也憊懶得很,只暫時還沒有多少人知道真正的原因,都當他是為國事操勞的罷了。但簡沫既暫攝六宮,這些訊息應當是瞞不過她的,她多少也能聽見幾分風聲,也就不怪她焦慮不安了,如今皇上已不看重她了,等明兒再大肆選了新人進宮後,她失寵應當是必然的。”
“竟還有這樣的事?”簡潯吃了一驚,隨即便勾唇諷笑起來,明貞帝那德行,做出這樣的事來,有什麼可稀奇的,他荒淫無道的日子,只怕且在後頭呢,如今不過才剛開始罷了。
不過看簡沫那樣子,應當不只是怕自己會失寵那麼簡單,她對明貞帝,這個曾經救了她一命,拉她出了泥淖裡,給了她如今一切的男人,應當還是很有感情的……那就有些麻煩了,這世上從來都是誰愛誰,誰便欠誰的,她頭破血流吃苦頭的日子,只怕也在後頭呢!
宇文修見簡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不欲她多為這些個破事煩心,忙壓低了聲音笑道:“我前兒說的那件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擇日不如撞日,不然就今晚上,我偷偷去你屋裡,你把嫁衣穿給我先瞧瞧?我真的很好看嘛……”
讓簡潯一把把他湊上來的俊臉給推開了:“想得美,說了不可能的,你趁早給我打消了念頭。”
兩個人又耍了一會兒花槍,膩歪了一會兒,才在兩個婆子咳嗽了好幾次後,各自回了各自院裡去。
翌日,平氏果然去寺裡為簡沫求了平安符,送進宮裡,滿以為簡沫得了平安符,心下稍安後,總要再過十來日,到了日子才發作的,卻沒想到,平安符送進去的第三日上,簡沫便發作了,並在掙扎了整整一日一夜後,平安生下了一個男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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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7月18日雪帝尊親親的108朵鮮花,又讓親破費了,麼麼噠O(∩_∩)O~
感覺最近看文的人一天比一天少,難道是暑假了,大家都出去玩了?可不是說暑假是高峰期嗎,笑著哭ing……
☆、第一百五六回 添妝 來客
簡沫收到平氏輾轉送進宮去的平安符後,的確心裡安定了不少,但饒是這樣,第三日的午後,她還是忽然提前發作了。
她宮裡的嬤嬤宮女是一早就把什麼準備都做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