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修見自己什麼事兒都沒有,便不肯繼續動惻隱之心留下她了,這才會一直“睡”到了現在的。
事實也果然如此,她雖才在宇文修身邊兒待了不到半個時辰,便已把他如今的處境基本摸清了,心裡就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
顯然,宇文修是不得睿郡王喜歡的,雖說礙於“虎毒不食子”的骨肉天性,睿郡王未必就想他死,但新睿郡王妃呢,她也是有兒子的,據簡潯前世所知,那個兒子還很優秀很得睿郡王的喜愛,可原配嫡長子再不祥,那也是原配嫡長子,豈是她兒子能比的?
她自然時時刻刻都在盼著宇文修給自己的兒子騰地方,要說宇文修慘到連吃個饅頭,都得與人打得頭破血流,穿得就跟個乞丐似的,連最低賤卑微的門房都敢給他氣受,沒有她的“功勞”,簡潯真是打死了也不能相信。
那宇文修的攝政王之路,無疑也比她原本想象的更艱難一百倍,更寸步難行一百倍,——簡潯當然知道這世上不可能有不勞而獲的好事,可要付出巨大代價才能換來的勝利果實,還能叫勝利的果實嗎,便最後吃到了嘴裡,也已變味兒了罷?
到底要不要“救命大恩,湧泉相報”呢?這可真是一個大問題!
簡潯正想得出神,就聽得外面傳來一箇中氣十足的女聲:“素月,素月,哥兒在你屋裡嗎?我聽說你病了有程子了?不是我說你,你既病得床都起不來了,就該遠著哥兒才是,萬一過了病氣給哥兒,累哥兒有個什麼好歹,你擔得起那個責任嗎?”
月姨聞言,喘了一口氣,正要說話,宇文修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