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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簡潯才好湧泉相報,反而讓小黑蛋真正受她的恩哈,(^_^)

☆、第十八回 處境

宇文修抱著簡潯回到自己的院子,他總是整個宅子唯一的“主子”,住的當然是最大的院子最好的房間,只不過裡面又髒又亂,一推開門一股怪味兒便撲鼻而來,得虧簡潯昏睡了過去,不然一定受不了。

他把簡潯放到自己的床上,正要去隔壁看自己臥病已有一陣子的養娘,也就是先前老馬頭口中的‘月姨’,就聽得隔壁傳來微弱的聲音:“修哥兒,是你回來了嗎?”

不是別個,正是月姨的聲音。

宇文修的院子一開始倒是不少人伺候的,那時候他的生活雖也算不上多好,卻也比之如今有一段很大的差距,但隨著新睿郡王妃的進門,他院裡的人便漸漸開始少了,往他院裡送的一應吃穿用度也開始漸漸差了。

月姨見剩下的人不是歪瓜裂棗,便是另有所圖的,索性與王嬤嬤說,自己一個人服侍哥兒足矣,讓其將其他人都撤了。

王嬤嬤早收了新王妃的好處,巴不得月姨這一句,立時便將宇文修院子裡其他服侍的人都撤了,所以偌大一個院子,如今便只宇文修與月姨兩個人在住著。

以前月姨沒生病時,還能儘可能的保證宇文修吃得飽穿得暖,住得也乾淨,這莊子宅子裡的人如今雖泰半都是新王妃的人了,便暫時還不是的,心裡也無一不在想著,幾時能得了王管事和王嬤嬤青眼,可以出人頭地的。

但還是那句話,宇文修總是這宅子唯一的主子,誰也不敢真徹底的苛待他,不管他的死活,所以月姨不管是悄悄花銀錢打點,還是公然的撒潑罵街,總能將他們必須的吃穿用度討回來。

只可惜自今年春上起,月姨便病了,一開始還能勉強支撐著起來,漸漸便連床都下不來了,偏又得不到及時的救治與滋補,到如今,已隱有油盡燈枯之相。

自然也沒法兒再無微不至的照顧宇文修了,事實上,自月姨生病開始,宇文修便開始有一頓沒一頓,衣裳髒了破了也沒人管,在外面摔得或是被人打得鼻青臉腫,也沒人問一句了,不然他今日也不至於將那個饅頭看得那般重,吃得就跟這輩子都沒吃過那般狼吞虎嚥,形象俱無了,實在是他已很久沒吃過白麵饅頭了。

——月姨既撒不了潑罵不了街,手上僅剩的幾樣值錢的東西也已都換了治病的藥材,送到宇文修院子裡的東西自然越發的少,越發的不堪入目。

偏宇文修想著月姨病著,總把稍好一點的都留給她,月姨又不許他親自去與王管事王嬤嬤對峙,說是有失他郡王嫡長子的身份,更不許他去偷去搶,說是‘他身上流著宇文家的血,哪怕沒了命,也不能沒了風骨’,他可不只能自己捱餓了?

今日那個饅頭,則是一個以往與月姨還算有幾分交情的廚娘見他實在餓得可憐,偷偷塞給他的,他本來也是不想自己吃,想留著回來給月姨吃的。

還是想著自己若不吃下那個饅頭,便沒有力氣到山上給月姨抓野雞回來補身子,那月姨便得更長的時間才能好起來,他才得了饅頭,便跑了出去,沒想到卻引出了那麼多事來,還野雞沒抓著,反撿了個小姑娘回來。

聽得月姨的聲音,宇文修忙應了一句:“是我回來了,月姨,我馬上過來看你。”

走出兩步後,想了想,又折回床邊,將簡潯復抱了,一道去了隔壁月姨的房間。

月姨其實才二十四五的年紀,瞧著卻又蒼老又幹瘦,頭髮還花白了,說她已四十歲了都不會惹人懷疑。

她本是宇文修生母,前睿郡王妃跟前兒的二等丫鬟,卻並不是睿郡王府的家生子,也不是前睿郡王妃孃家的家生子,乃是前睿郡王妃過門後才買進來的,因見她說話乾脆,行事利索,還做得一手好針線,便讓她到自己屋裡做了個三等丫鬟,後來慢慢才升到的二等。

不想就是這樣一個半路進府的丫鬟,卻比前睿郡王妃跟前兒的所有心腹得力之人都更忠心,在睿郡王打發人將剛出生的宇文修往莊子上送時,第一個出頭跟了來,且一直全心全意的照顧宇文修至今,光這份忠心,也足夠讓人由衷感佩了,所以宇文修心裡才會拿她當親孃般敬愛孝順。

瞧得宇文修進來便直奔自己床前,月姨忙強撐著要坐起來,卻因身體太虛弱一連試了幾次都力不從心,只得不再堅持,轉而喘著氣說起宇文修來:“修哥兒你快離我遠些,過了病氣給你可如何是好,咳咳咳……”

宇文修卻置若罔聞,反而越發加快了腳步,很快便走到了月姨床邊,方問道:“月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