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那照這麼看來,她明兒還得如了簡君平和古氏的意,讓自己被“擄走”,然後藉此機會,去找宇文修了?
畢竟宇文修再怎麼不受睿郡王喜愛,總是郡王嫡長子,她若大張旗鼓的去找他,難免會惹人動疑,若再讓人誤以為她的行為是代表的崇安侯府,而不是她的個人行為,惹出什麼麻煩來,就更糟糕了。
倒不如以“求救者”的身份“無意”闖入宇文修所在的莊子,倚小賣小的先纏上他,再慢慢兒的讓他視她為親人,如此“自然”的相遇,當然也就不會惹人懷疑了。
不過她如今到底太小,這事兒終究離不得旁人的幫助,不然假擄人變成真失蹤,她哭死了也是白搭;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她必須得提前提醒父親一番,讓他知道她一定會平安歸來,一定要等著她才是,不然她縱傍上了粗大腿,為自己找到了一座全天下最大的大靠山,又還有什麼意義!
簡潯遂又思謀起一應細節來,連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了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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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文的親們,把手舉起來,讓我看到你們的手好嗎?(^_^)
☆、第十回 選擇
次日,何媽媽再對上簡潯時,便從說話的語氣到每一個微小的動作,都多少帶出了幾分不自在來,眼神亦是躲躲閃閃的,不敢對上簡潯的臉,雖然她一直極力自持著。
簡潯只當沒看見,簡單的用過早膳後,便不顧古氏的勸說,讓何媽媽引著自己去了前面母親的靈堂,既是想為母親盡最後一份心,也方便給自己製造趁人不備時,偷溜去見父親一面的機會。
古氏見勸不住簡潯,她也不是真的想勸,潯姐兒若一直待在他們二房不出去,到頭來卻被人“擄走”了,他們二房休想脫得了干係不說,她更是首當其衝要遭殃,所以潯姐兒當然還是在其他地方被“擄走”更妥當。
於是古氏將簡沫安頓好,忙也領著人去了前面。
崇安侯府此番沒的是世子夫人,就算段氏孃家沒落了,那也是世子夫人,自然盛京城內但凡有點頭臉的人家都來了人弔唁,所以與昨日一樣,仍是到交午時,靈堂才終於漸漸清淨了下來。
古氏要招呼來弔唁的女賓們,如今侯府內就她一個女主子,縱有簡氏族中的長輩妯娌們從旁協助,好些客人也必須由她親自出面招呼,是以吩咐自己的貼身媽媽古媽媽照顧好簡潯,並從近枝族人家裡借來暫時充作孝子的侄子簡泊簡江等人後,她便忙忙去了敞廳裡。
餘下簡潯左右看了看,拉了何媽媽的衣角,小聲道:“媽媽,我想去淨房。”
何媽媽聞言,忙與古媽媽打了個招呼,便帶著簡潯出了靈堂,直奔後面的淨房。
不想行至半道,簡潯卻忽然朝著與淨房相反的方向大步跑去,急得何媽媽忙追了上來:“小姐,走錯了,淨房在那邊兒。”
簡潯充耳不聞,只管往前跑去,何媽媽沒法,只得又追了上來,一直到過了一扇月亮門,到得一個僻靜的小天井裡後,她才終於追上並攔住了簡潯,喘著氣問道:“小姐,您這是要去哪裡?幾位侄少爺還等著小姐用午膳呢,我們且快些回去罷,省得大家等急了。”
“我要去見父親,媽媽若是願意帶我去,當然就最好,若是不願意,我自己也能去,就看媽媽自己怎麼選了?”簡潯仰頭看著何媽媽,雖也在喘息著,說出的話卻讓何媽媽心裡猛地一驚,莫名生出了‘大小姐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的念頭來。
簡潯的確在給何媽媽最後一次機會,既是為著何媽媽曾經對母親的忠心耿耿和對自己的悉心照顧,也是因為自己實在無人可用,接下來的計劃想要成功,怎麼也少不得何媽媽的幫助。
只可惜她終究還是失望了,何媽媽眼神躲閃來躲閃去,還是強笑著開了口:“大爺如今正病著呢,小姐還是別去打擾他休息了,且萬一不慎過了病氣,大爺心疼之下,病情豈非也要越發加重了?還是讓奴婢抱了小姐回去用午膳罷。”
一面說,一面蹲下身子,不由分說抱起了簡潯,轉身便大步往回走去。
簡潯也不掙扎,她早知道自己如今人小力微,再如何掙扎都是沒用的,便只是壓低了聲音,以僅夠自己和何媽媽彼此聽得見的聲音說道:“這麼說來,媽媽到底還是在自己的兒子和我,在自己的兒子和你們一家子的前程性命之間,選擇了前者了?”
何媽媽整個人如遭雷擊,哪還抱得動簡潯?
簡潯趁機滑到地上,又跑回了方才的小天井裡,攥緊手裡的碎瓷片,開始等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