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見阿澤平日裡跟個小老頭似的想逗逗他,他怎麼會積食。”
魏熙說罷,看向皇帝,一雙眼淚汪汪的:“阿耶若是生氣就罰我吧,阿澤生病阿孃本就傷懷,再吵一通是要傷了身子的。”
皇帝替魏熙擦了擦眼淚:“錯不在你,別哭了,哭壞了眼睛阿耶阿孃也是要心疼的。”
魏熙點頭,扯了扯皇帝的衣袖:“阿熙不哭了,時間不早了,阿耶快去上朝吧,阿熙陪著桃奴和阿孃。”
皇帝點頭,看了謝皎月一眼,微微一頓:“好了,你也別哭了,阿澤醒了要笑話你的。”
謝皎月看他一眼,偏頭:“你快去上朝吧。”
皇帝看著謝皎月潔白如玉的側臉,嗯了一身,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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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用了藥睡一覺魏澤的燒便會退,沒想到到了第二日,魏澤依舊沒有醒,就連身子也燙的跟個小火爐似的。
謝皎月心急如焚,將太醫署所有的太醫召來給魏澤看診。
駱德之將手從魏澤手上拿開:“按理說熱早就該退了,怎麼還會如此?”
其餘太醫皆斂聲做沉思狀。
謝皎月眉頭蹙起:“你們可都是太醫,竟連退燒都不會嗎?”
眾人訥訥不敢言,謝皎月見狀,沉聲道:“既然如此,要你們這些人有何用,我這就降旨讓你們回去重學醫術去。”
眾太醫聞言跪地,唯有一個青年仍愣愣站著,似在走神,魏熙看向那個太醫:“你可有什麼法子?”
太醫回過神來,道:“臣等用的法子沒錯,殿下按理說昨日便該退燒了,如今依舊如此,會不會是殿下並不是尋常發熱。”
“不是尋常?”謝皎月驀地起身:“有人害阿澤!”
駱德之回頭看了青年一眼,對謝皎月道:“蘇太醫少時曾隨長輩四處遊歷,對醫毒都頗有了解,不如殿下再讓他看一看?”
謝皎月點頭:“你快過來。”
蘇井泉聞言上前,魏熙見狀,忙給他騰地方,歪頭看著他看診,只見蘇井泉翻了翻魏澤的眼瞼,又捏開魏澤的嘴看了看。
“看出什麼了嗎?”
蘇井泉頓了頓,問道:“殿下前天晚上吃過什麼嗎?”
陳敬道:“只喝了一碗長生粥。”
陳敬說罷,神色一動:“殿下只喝了一口便說粥澀了,不好吃,奴婢原以為殿下是晌午吃多了,吃不下了。”
蘇井泉點頭:“那應當就是熾龍舌了,熾龍舌微澀,若是量少極難察覺,吃了後便會渾身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