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部分

子上:“昨天六哥就只讓我吃了幾口。”

她說著,在被子上蹭了蹭面頰,和床上那隻拿爪子搓著臉的貓分外相似,她軟糯的聲音悶悶傳來:“管的比我阿孃還多,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我阿孃。”

夷則沒忍住,噗呲一笑:“這話可不興亂說,六殿下又不是女子。”

魏熙抬頭,嘟嘴吹了吹散在眼前的碎髮:“那便是阿耶。”

“越說越離譜了,當心陛下聽見不高興。”

魏熙擁緊膝蓋,懶聲道:“阿耶只管桃奴去了,哪裡能聽見我說什麼。”

魏熙說罷,便聽外面有些喧鬧,她下床,赤著腳推開窗子,正見魏澤的近身內侍領著幾個太醫往魏澤房中去,魏熙見狀揚聲喊道:“陳敬,怎麼了?”

陳敬側身讓太醫們先行,對魏熙遙遙一躬身:“回公主,殿下今晨有些發熱。”

魏熙心中一緊,探出身去:“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發熱了?”

陳敬搖頭,語氣不急不躁,令聽的人也心覺安穩:“奴婢不知,得等太醫看過才知曉,眼下怕是還得等一會,秋日天涼,公主還是先添了衣服吧,若是染了風寒,更讓皇后殿下擔憂。”

魏熙點頭:“你趕緊去照應著吧。”

陳敬應是,轉身走了,魏熙收回視線,關上窗子:“好端端的怎麼病了。”

夷則命人過來侍奉魏熙洗漱穿衣:“殿下年紀小,難免身子骨弱一些。”

魏熙接過宮人遞來的蜜水飲了一口:“阿耶也是,將桃奴管的那麼嚴,我看八成是給他累的。”

蕤賓端了早膳過來,聞言道:“殿下肩上擔子重,陛下也是為了殿下好。”

魏熙將杯子遞給宮人:“我若是個男子,桃奴也能鬆快些。”

蕤賓捂唇低笑:“若您是個男子,怕就沒殿下什麼事了,累的就該是您了,到時您還能樂意?”

夷則瞪了蕤賓一眼:“這種話也是能渾說的。”

夷則說罷,給魏熙繫好衣帶:“公主要梳什麼髮髻?”

魏熙道:“先隨意捆上便是。”

魏熙說著,自個拿了一根髮帶,一面將頭髮束起,一面抬步往外走。

蕤賓在後頭喊道:“公主先吃些東西墊墊。”

魏熙頭也不回:“看過桃奴再吃。”

等魏熙到了魏澤殿中後,抬手拽了一個太醫,問道:“桃奴怎麼了?”

太醫聞言道:“殿下是積食了,夜裡又踢了被子,身子便經不住了。”

魏熙想起自個昨日給魏澤的一盤玉露團,心中愧疚,鬆開太醫往殿中去,只見皇帝和謝皎月已經守在魏澤床邊。

魏熙走過去,抬手摸了摸魏澤發紅的小臉:“好燙呀。”

魏熙說著,垂了眼睫:“都怪阿熙,不該給他吃玉露團的。”

皇帝拍了拍魏熙的肩:“怨不得你,是他自個不知剋制。”

謝皎月抹掉眼淚:“還怨他不成,他那麼小一個孩子哪裡知道剋制,若不是你平日管的狠,他哪裡會一高興吃那麼多。”

皇帝眉頭一蹙:“合著都怪朕了,朕不是為了他好?”

“怎麼不怪你。”謝皎月瞪向皇帝:“你以往沒教好旁的兒子,現如今想亡羊補牢了,就可勁為難阿澤,瞧他那麼小一個孩子,讓你管成什麼樣了,什麼為他好,分明是為了你自個。”

皇帝眉頭蹙的越發厲害:“婦人之心,你也不瞧瞧阿澤那些兄長想的是什麼,他們比阿澤大那麼多,若是我放任阿澤,將來他怎麼壓得住他那些兄長。”

謝皎月握住魏澤的手:“我何曾想過讓他壓誰,我只圖他每日快快活活的。”

皇帝看著謝皎月和魏澤,低低嘆了口氣:“他是唯一的嫡子,不壓旁人,旁人便要將他踩到泥裡。”

謝皎月看著魏澤,只垂淚道:“那便不讓他做嫡子。”

皇帝氣怒:“胡鬧!”

謝皎月抬頭,氣道:“我胡鬧……”

魏熙忙拉在謝皎月的手:“阿耶阿孃真要當著我和阿澤的面吵嗎?”

謝皎月頓住,偏頭擦了擦眼淚,又聽魏熙道:“阿澤不過是發熱了而已,誰沒病過幾回,讓太醫好生料理著,用不了多久就能好,瞧阿耶阿孃方才說的,樁樁件件都是動搖國本的,若是傳出去,知悉了帝后因為阿澤吃了一盤玉露團吵架,豈不笑話我們。”

魏熙說著,眼圈一紅,從謝皎月手中拿過魏澤的手塞進被子裡:“若說錯,歸根結底也是我的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