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動向為何不告訴我?”
裴斯閒閒扯著馬鞭:“我又不是神仙哪裡會未卜先知。”
裴斯說著,探身看著魏熙,低聲道:“怎麼,娘子是怒氣沒地方撒嗎?”
魏熙推開裴斯探過來的身子:“什麼怒氣,我有什麼怒氣。”
“那娘子突然問我這個做什麼?”裴斯說著,唇角一扯:“莫不是在關心我?”
作者有話要說: 六哥呀,你作就作,但也別尬聊呀,要不是小公主看你一副吸了毒的慘樣,你早就火葬場了,好伐!!!
‘親卿愛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誰當卿卿’出自《世說新語》,就是竹林七賢裡面的那個吝嗇鬼王戎的老婆說的,感覺是超級蘇的一句話啦~
說句題外話,感覺王戎的人設超級有意思呀~
第70章 月下琴
“那娘子突然問我這個做什麼?”裴斯說著; 唇角一扯:“莫不是在關心我?”
魏熙未曾理會裴斯的話; 只問道:“六……李霽的事你清楚多少?”
裴斯瞥向魏熙,眼裡有些晦暗的笑意:“清楚什麼,清楚他和玉娘相交多深?”
他說著; 揚了揚下頜:“這我雖不清楚; 但卻知他自來了揚州後便常去玉園,至於旁的……為了娘子; 我大可舍了臉面; 去幫娘子問一問。”
魏熙原不是要問李霽與林玉娘之事,一個小小的風塵女子還入不了她的眼,但聽了裴斯的話; 她心中難免升起一股莫名的怒意,要知道李霽在長安時可是從未和什麼女子有什麼牽扯。
心中雖不快活,但氣度不能有失; 魏熙淡聲道:“不必你舍了臉面,我對旁人的風流韻事不感興趣。”
“風流韻事?”裴斯尾音一提; 滿是作壁上觀的調侃:“我何曾說什麼風流韻事了。”
裴斯說著; 狀似為難:“旁的我還好問; 但閨房之內,便是曾有幾分主從之情,人家也不會告訴我呀。”
魏熙將裴斯的話聽在耳中只覺得字字鑽心; 她冷喝一聲:“裴斯!”
裴斯老神在在:“我在,娘子有何吩咐?”
魏熙抿唇,覺得周遭綿軟的吳語刺耳的很; 一扯馬韁,策馬奔了出去。
裴斯跟緊魏熙:“不逗娘子了,他的事我確實不清楚,我原本和世人都以為……直到生意出了亂子,不得已離了娘子出來,才有所察覺。”
裴斯說著,只見魏熙的馬慢了些許,他策馬靠近魏熙,道:“娘子有沒有想過為何謝小郎君在和你議親的關頭去了西域?”
魏熙淡聲道:“在和我議親的關頭尋花問柳,難道不該去吃沙子?”
裴斯唇角一勾:“娘子何必自欺欺人,懷寧兄也只是要騙騙令慈罷了。”
魏熙看向裴斯:“你的意思是李霽做的?”
“李霽?看來娘子適應的還挺快。”裴斯說著,蹙著眉頭,抬手在鼻端扇了扇:“就憑這位的醋勁和本事,我若是告訴娘子什麼,怕是第二日便橫屍街頭了。”
眼下出了街市,行到了一處空曠處,魏熙勒馬看向裴斯:“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接近我是為了什麼嗎?”
魏熙說著,下頜微揚:“怎麼,如今我這個太子的同胞阿姐竟比不過一個白身?”
裴斯面上的嬉笑之色淡去,他撫著身下馬兒的鬃毛道:“我是商人,最該會的便是審時度勢。”
魏熙眸色一冷:“你的意思是時和勢都不在我這?”
裴斯搖頭:“公主有勢,可你在我這是娘子,不是公主。”
魏熙抬眼看著裴斯,他眼中的野心從未掩藏過,一切都是顯露的明明白白的,魏熙唇角一勾,忽的笑開,如霞光初綻:“公主和娘子不皆是我?我從未隱瞞過什麼,你是個有志向的聰明人,我很欣賞你,可你隨著旁人戲弄我,我可是不快活的。”
裴斯眸色一動,改口道:“公主欣賞我什麼?”
魏熙看著他不輸江南風光的面容,笑道:“自然是欣賞你的好相貌。”
裴斯面有憾色:“可惜皮相之美難得長久,公主就只欣賞的我相貌?”
“若是讓我欣賞旁的,你總得讓我看見。”魏熙說著,感嘆了一句:“說起來阿澤也可憐,如今朝中好相貌的越來越少了。”
“公主還真是一心為太子著想。”
一陣風吹過身畔柳枝,婉轉曼妙,很是招人,魏熙伸手扯了一枝柳:“為著阿澤,更是為著我自己,以後的事誰能說得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