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女遍地開花的上京也就不是那麼打眼了,
陳贇對著銅鏡瞅了瞅,表示對自己的新發型還是挺滿意的。
陳贇把剪子放下。
她想起在夢中見到的自己,那美豔細膩的臉像是狐精投胎。
這個瘦瘦小小的身體還沒有開始發育,只怕以後的自己會越來越美,希望那些日子能晚些到來,這樣自己才能安全。
十九日冬,宜出門,探親。
陳贇已經坐了整整七日的船。
陳府的管家聲音裡也透著喜氣:“小娘子,我們到上京了!”
走過碼頭,就到了南門大街,鹹腥的氣味散在空氣裡,走街穿巷都是賣魚的吆喝聲,這家是賣鯽魚的,這家是賣泥鰍的,還有一家是賣蝦的。
陳贇舔了舔嘴唇,她已經好久沒有嘗過蝦是什麼滋味了。
陳贇坐在轎子裡,此時的心情格外的好,她透著紗窗看外頭人頭攢動,每一句叫喊聲都透著鮮活。
在來到這個世界以後,陳贇她第一次對生活開始憧憬起來。
“小娘子,馬上就到陳府了。”外頭陳府的管家對陳贇說道。
歇了轎,陳贇隨著陳府管家往裡走。
大紅色的廊柱,路邊的落腳石蓋著一層淺淺的雪,卻不難看出佈局的十分講究,幾個俏麗的丫鬟捧著白瓷梅瓶子穿梭其間。
陳贇看到一個高挑的身影,她正低著頭聽那身邊的丫鬟說話,身上披著一件淺紫色八寶雲紋的披肩,領子上是裹著一圈雪白的毛領,毛領又嚴又密,一看就很是暖和。
陳贇問:“那人是誰?”
陳府管家笑著,他與有榮焉的說道:“是我們的倩娘。”
陳倩,嫡母蕭氏所生的女兒,捧在手上如珠如寶,也是三房唯一的嫡女。
這一日,陳贇並沒有見到傳說中的嫡母蕭氏。
陳贇就這麼在陳府住下了,她並沒有見過什麼人,如果不是確定這是陳府,她還以為自己又一次被販子拐賣了。
等到第三日,陳府的管家來了。
陳府的管家向陳贇道喜:“管家這兒向小娘子道喜,十二孃真是好福氣哦!”
陳贇雲淡風起的問:“管家為何要向我道喜,喜從何來?”
“還不是小娘子得了一等一好的婚事,那可是上京有名的將軍府呢!這貴妾可不是一般的妾哦,換作別人那要熬個七八年,十二孃一進門,那就是貴妾,真是麻雀飛上枝頭變成了鳳凰。”陳府的管家絮絮叨叨的說。
陳贇明白了,陳府大費周章的尋她回來,早已經做好打算。
她這個身份規格配置,放在在古代也只配給人做妾。
只是,讓陳贇沒想到的是進沈府的日子,很快就訂下了。
好幾個人在陳贇的房裡來來去去,那打頭的是嫡母蕭氏房裡的王媽媽,手上拿著一把麻繩:“十二孃,這面板生的可真是好,都不用特意絞面了。”
王媽媽又誇:“十二孃這秋波眉也生的溫柔。”
“媽媽,你說的十二孃是誰?”陳贇不明白為什麼這群人都要叫她十二孃。
“十二孃就是小娘子你啊!”王媽媽看著陳贇:“小娘子在府上排十二,自然就是十二孃了!”
陳贇就坐在床上隨她們擺弄。
陳贇忖自己的身份左不過就是去做人小妾的,貴妾,那就是牙婆說的終極目標了吧?
聽上去,還可以。
王媽媽把陳贇收拾好,便要退出去,陳贇出聲叫住她:“王媽媽,我這要嫁過去的這家,不知大人喚作什麼?”
“沈將軍,單名一個奪字。”
陳贇點頭示意自己記住了,她的夫婿叫沈奪。
王媽媽對著陳贇福了福:“那不打擾十二孃休息了。“
“媽媽,慢走。”陳贇記得王媽媽走時臉上是說不出的古怪。
當天晚上,陳贇就被陳府的下人抬著一頂小轎子,從陳府抬進了沈府。
人家結婚穿紅戴金,而她陳贇頭頂上蓋著的紅帕子也像是應付了事一半,穿著昨日穿過的衣裳乾巴巴的坐在樟木金漆螺鈿的床上。
房裡安安靜靜的,只有一對大紅喜燭陪著陳贇,一直到熄滅,陳贇她名義上的丈夫自始至終沒有出現。
第二日天明。
陳贇的紅帕子是被一個丫鬟給挑起來的,一張圓圓臉出現在陳贇的面前,那丫鬟喊她:“陳姨娘。”
陳贇就被一群丫鬟拉起來,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