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你那邊有沒有動靜?我這邊連只活雞都找不到,好無聊啊!”
······
風從廢墟吹過,濃煙垃圾飛揚起來,菸灰漫天,一切看上去都是黑糊糊的,就連我們的臉也不例外,全身上下就兩顆牙還是白的了。這片廢墟不知道被炮彈和航空炸彈犁了多少次,連混凝土地面都被燒成了黑色粉末,風一吹,跟黑色的霧一樣瀰漫在半空,吸上一口就咳個不停,那股硝煙味嗆得嗓子火灼一樣痛。放眼望去,到處都是滾滾濃煙和正在燃燒的高樓大廈,時不時有一幢大樓轟然倒塌,煙塵沖天,聲如雷震,真叫人膽戰心驚。不過在經歷了東京之戰和雅加達之戰之後,我們對這些煉獄般的情景早已習以為常了。現在整個特戰師幾千名士兵正慢慢的朝著仙台市中心搜尋前進,為了更好的找到那幫躲在地下的傢伙,我們帶來了大量搜救犬,這些鼻子耳朵都極靈,而且受過專業訓練的傢伙是抗震救災中必不可少的得力助手,但是現在它們成了倭軍的噩夢,稍有動靜它們就會衝過去,我們馬上跟上,找到地下工事的入口,然後噴火兵抄傢伙就幹,一條火龍竄進去,裡面往往就會傳出淒厲之極的慘叫聲。如果那個地下工事夠深夠大,噴火兵奈何不了它,就調噴火坦克,或者往裡面扔窒息彈。在表面陣地失守之後,地下陣地也很難守得住,東京之戰就證明了這一點,但是倭軍似乎沒有吸取東京之戰的教訓,仍是老一套。不過,就算他們想改變打法也辦不到,十幾個炮兵團日夜不停的轟擊仙台,一些地方的粉末狀浮土深達一米多,別說東瀛武士,就算是變形金鋼也炸成零件了,表面陣地根本沒法守,他們明知道全部縮在地下只能捱打,還是得老老實實的躲在地下工事裡堅持著,等到晚上再趁機反攻。
小廣西不斷跟大家分享著他的新發現,由於說個不停,他現在連牙齒都是黑的了。這傢伙的審美觀實在是令人絕望,他的新發現無不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我都恨不得把他的嘴巴縫起來了!當他興致勃勃的向我們描述一名東瀛士兵掛在高壓線上電成焦炭,從肚臍裡噴出火來的奇異畫面的時候,連少林小兵都對他忍無可忍了,怒吼:“死猴子,給老子閉嘴!再不閉嘴我就用磚頭把你的門牙敲下來!”
千米開外,小廣西脖子一縮,悻悻的說:“我不是怕你們無聊嘛······好吧,不說就不說,我悶死你們!”真的閉上嘴巴了。
我看了一眼前方被炸得千瘡百孔的仙台酒店大樓,對少林小兵說:“師長,天快要黑了,我們還是暫時停止前進,以酒店為中心建立防禦陣地吧。你知道,那幫死倭豬一到天黑就造反了,我們不得不防啊!”
少林小兵心不在焉的說:“你拿主意吧。”
我差點一跤摔倒,到底誰才是師長啊?算了,趕緊讓我的團建立防禦陣地吧。
特戰師三個團紛紛停止前進,開始鞏固陣地,準備應對敵軍的夜襲。
時針指到了晚上九點。
仙台市區的白晝跟黑夜已經沒有多大的區別,從城市上空飛過的戰機每五鍾投下一批照明彈,照明彈懸在半空嘶嘶燃燒,彷彿無數個小小的太陽,將仙台照得亮如白晝,廢墟里一片死寂,殘存的建築物在強光是時隱時現,整個城市跟鬼城一般。儘管特戰師計程車兵個個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置身其中,還是有種毛骨聳然的感覺。
在地下,橫山少佐將最後一個彈匣裝滿,插入口袋裡,站了起來,挨個拍打士兵們的頭盔,示意他們準備戰鬥。堂本也在幹同樣的事情,一群群士兵帶著麻木的表情跟在軍官兵面,貓著腰走向出口,去迎接他們的最後一戰,一股悲愴的氣氛緩緩揚起。在一些還沒有被破壞的出口,一門門火炮被推了出去,露出了長長的炮管。躲在地下他們很難觀察地面陣地,但是不要緊,座標早就計算好了,他們要做的,只是裝彈,然後開火而已。
轟!
轟!!
轟!!!
潛伏在廢墟中的華軍士兵突然聽到了迫擊炮炮彈破空飛行時特有的尖嘯聲,還沒來得及看看炮彈是從哪裡打來的,炮彈便像冰雹一樣落在廢墟里,遍地炸開,火光翻騰,彈片密密麻麻的四下飛濺,連帶以爆速向四周濺射的,是混凝土碎片和鋼筋,捱上了就是一個血洞!一發炮彈擊中了一個機槍堡壘,架在那裡的高平兩用重機槍被掀起幾米高再重重的砸在地上,頓時變了形,機槍手和副射手被彈片和被引爆的機槍子彈打中,身上冒出一團團血霧,幾乎支離破碎!
我看了看無人機發回來的圖片,氣得破口大罵:“操,又是該死的迫擊炮!”這鬼玩意兒實在太討厭了,倭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