赧的模樣,笑道:“張涵是信得過的人,以後在他面前也用不著避嫌了。”
朱嵐岫輕聲嗔道:“就算刻意避嫌,難道他還看不出來嗎。”她腦中忽的掠過沈婧的笑臉,神情由羞轉悲。
向擎蒼一眼看透,溫言道:“孟婆其實良心未泯,這都是你的功勞?”
“我的功勞?”朱嵐岫訝異。
向擎蒼道:“孟婆在你身邊有好些日子了,所謂近朱者赤,若不是受你的感召,她被捕後大可一死了之,又何必等到為我洗清冤屈之後。”
朱嵐岫水霧迷濛的大眼睛愁緒縈繞,盈盈相視間,已勝萬語千言。
陸炳請向擎蒼和朱嵐岫到府中,是因為一首詞作。
“你們先看看這首詞”,陸炳的表情有些古怪。
向擎蒼接過陸炳手中那張皺巴巴的紙張,與朱嵐岫一道凝目望去:
玉階金柳渺茫茫。
好時光,舊情傷。
十又六載,惟憶是他鄉。
神京不測殊途遠,未聚首,淚恨償。
伊人稚子在何方。
月淒涼,夢天長。
拔劍悲鳴,無處馭飛黃。
想報榮華頻問訊,心愧疚,鬢如霜。
“文采斐然,情深意切,筆力剛勁、凝重,威嚴中透露出儒雅,實乃上乘之作。什麼人寫的?”向擎蒼問道。
陸炳嘴角微微上揚,“是嚴嵩,嚴府中的眼線見他一整日躲在房中不知寫什麼,行為有些鬼祟,便加以留意,從廢棄的紙張中翻出了這個”。
朱嵐岫又細讀了一遍,驚道:“嚴清秋,是嚴嵩的親生女兒?”
陸炳點頭道:“更確切地說,是嚴嵩的私生女。”
向擎蒼道:“‘十又六載,惟憶是他鄉。神京不測殊途遠,未聚首,淚恨償’。說的是將女兒寄養在老家十六年,好不容易要將她接到京城團聚,沒想到還未相聚,女兒已遭白槿教邪徒殺害調包。還有後面的‘伊人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