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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的年輕生命啊,居然就這麼香消玉殞了。

“都是失足落水而死的,同一天晚上,死在御花園內的同一口井中”,惠妃的眼睛撲閃兩下,透射出銳利的光芒,“自然不是意外,可是皇上當意外處理了,請陶仲文做法超度冤魂後,下令將那口井封了起來”。

“什麼時候的事情?那晚是欽安殿有什麼祭祀典禮嗎?”朱嵐岫問道。

惠妃付之一笑,“公主一猜就中。就是前些日子宮中過端午節,皇上率我們這些后妃在欽安殿通宵祈福。當時靖妃、康妃、榮妃都在,皇后也來了,連幽禁中的王貴妃也被赦免,放了出來”。

“還有誰在場?”朱嵐岫追問。

惠妃道:“昌芳公公、陶仲文、陶世恩,還有梁高輔,他們四人都在場。”

“這就對了。集安堂暴露後,羅剎和司馬南恐怕很長一段時間無法取得聯絡。雖然艾瑪死了,但司馬南肯定還有辦法打探到在雲南發生的事情。假設白槿教有教徒在圍剿過程中漏網,比我們先一步趕回京城,將那裡的情況彙報給了司馬南。司馬南一定急於與羅剎商量對策,那麼欽安殿祈福就是他們碰面的最佳時機”,朱嵐岫道,“一定是羅剎的貼身宮女知道了她的什麼秘密,所以在白槿教大勢已去的情況下,羅剎首先要求自保,除掉那個宮女。那晚羅剎跟隨皇上身邊,恐怕沒有時機殺人,但司馬南完全可以替她動手。將四個宮女都除去,就是為了將水攪渾,如果單死了一個宮女,她的主人也就隨之暴露了”。

惠妃凝眉思量,“那個秘密,會是什麼呢?”

朱嵐岫稍稍遲疑,還是決定如實相告,“羅剎的身上,很可能有一處紅色的烙痕,就像胎記一樣,是白木槿用一個木槿花形狀的墜子烙上去的”。

惠妃恍然道:“怪不得,如果身上有這樣明顯的烙痕,貼身伺候的宮女一定會知曉。”她望向朱嵐岫,“現在最有機會看到她們身體的,就是皇上了”。

朱嵐岫點點頭,思緒流轉間,又詢問:“皇后……她怎麼樣了?”

“你怎的關心起皇后來了,她可是害死端妃的罪人”,惠妃的聲音變得沉悶,“太醫治療後,病情有所好轉了,但還是精神恍惚,時常發惡夢。唉,話說回來,她雖然可惡,卻也挺可憐的。皇上寡憐薄倖,不顧念夫妻情份也就罷了,連救命之恩都不放在心上,甚至想任由她發瘋,不管不顧了”。惠妃突然冷笑起來,“他不是自詡深諳道教精髓嗎?釋道本是超然世外,而又悲憫蒼生的,可他呢?”

第89章 奸人霸王硬上弓

朱嵐岫到萬壽宮求見嘉靖,昌芳迎了過來,笑得頗不自在,“皇上這會兒不方便見公主,要不公主先回去,等候皇上召見?”

裡頭隱約傳來了男女調情的聲音,不知道又是哪個宮女被皇上看中,盡情淫樂。她眉頭微蹙,“我就在外頭候著,父皇什麼時候方便了,傳喚我便是”。

初夏的太陽雖還不算毒辣,卻也耀眼刺目,朱嵐岫在太陽下站了大半個時辰,忽感頭暈目眩,腿腳有些虛軟。昌芳見狀忙扶住她,“奴才扶公主到陰涼處歇息吧”。

這時一個容色嬌麗,看上去還稚氣未脫的小宮女走了出來,衣衫還有些凌亂,步履踉蹌,臉上淚痕未乾。見到雲錦公主,她慌張行禮,又匆忙走遠了。

朱嵐岫不動聲色,昌芳也視若無睹,只道:“奴才這就進去通報。”

“我正要找你呢”,嘉靖慵懶地靠在雕龍髹金龍椅上,“先說說你的事情吧”。

朱嵐岫俯首低聲道:“父皇可知道,哪位皇妃身上有明顯的胎記?”

“胎記?”嘉靖顯得頗為費解,“這個,我倒不曾留意過,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朱嵐岫頓覺一股悲涼之感湧上心頭,惠妃說的沒錯,皇上寡憐薄倖,對待後宮佳麗,他可曾柔情愛撫,軟語溫存?那些如花紅顏,於他而言,只不過是發洩****,陰陽雙修以求長生的工具吧?她緊咬著嘴唇,半晌才道:“兒臣身上有一處烙痕,是娘用銀鏈上的木槿花墜子烙上去的,看起來像是胎記。或許羅剎的身上,也會有同樣的烙痕。”

“你為什麼不早說?”嘉靖的臉色變得陰鬱起來。

朱嵐岫吞吞吐吐:“兒臣……原本也不曾留意……是因為那木槿花墜子是……開啟藏兵書的石洞大門的鑰匙……兒臣這才……”

嘉靖看了朱嵐岫一眼,語氣冷漠,“那就輪流召她們幾人侍寢,一瞧便知”。

“父皇,這樣不行,萬一羅剎狗急跳牆……”朱嵐岫急切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