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厚績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指著秦敘樂不可支。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哎呀我的肚子疼!哎呀我的肉也疼!”陳厚績笑彎了腰,不斷拍打著大腿,不斷地抽搐著。
秦敘惱羞成怒。用力捏了一下鼻子,道:“笑笑,笑死你算了!真是的!”
陳厚績依舊是捶胸頓足,笑聲在空曠的田野上回蕩,驚起了枯草叢中藏著的飛鳥。撲稜稜地飛起。彷彿一瞬間,這一片草地就熱鬧了起來。
秦敘鬱悶無比。
好半晌,陳厚績笑的累了,勉強直起腰身,卻是將自己的袍子脫了,往秦敘身上一丟,嫌棄地道:“趕緊的,將你這一身春光遮一遮。一個男人,長一身細皮嫩肉,也不嫌丟人。”
只因一個噴嚏。秦敘的心情可謂是鬱悶沮喪到了極。他沒有心思再去同陳厚績鬥嘴,又覺得自己一身溼噠噠的的確很不舒服,拿到了帶著陳厚績體溫的乾爽衣裳,乾脆就將自己一身給脫了,順便用衣裳重新將頭髮擦了幾下,好歹不往下淌水了,才換上了陳厚績的乾衣裳,頓覺一陣溫暖舒服——
他到底還是嬌生慣養享受慣了的。溼噠噠的衣裳裹在身上,堵住了全身的毛孔,簡直就在受罪!
當然了。他也不會感激陳厚績。
“實話,你大老遠地跑來幹什麼來了?”秦敘悶聲道:“能不能讓人好好地裝一回憂傷?要知道,阿凝昨天新婚,今天肯定敬茶拜進你們陳家祠堂算作陳家人了。我只要一想,就憂傷心痛的很。”
“拉倒吧。”陳厚績輕嗤道:“我還不知道你為什麼惦記的阿凝?就按照你那一整套的法,什麼彼此不討厭湊合著過的,你能有多傷心難過?得了吧!”
秦敘忍不住翻了白眼仁:“我矯情難道不行麼?”
“行,行,你隨便矯情。”陳厚績立即妥協退讓。
其實陳厚績心中清楚。秦敘對沈柔凝,絕不是同當初對明嘉郡主一樣。錯過了沈柔凝,秦敘心中絕不好受。不然,也不會這麼跑到一個偏僻無人的地方自己折騰自己……
但他偏不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