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怎麼陳家的年輕人都聚在了這裡。
怎麼也不能是她“留著”,只單獨給她用的。
沈柔凝安置了兩人坐下,問明嘉郡主道:“明嘉,績表哥,哦,是二弟,他什麼時候回來?”明嘉郡主這肚子,估計再有兩個月,就要生了。
“他寫信,要攢在十月裡孩子出生之前趕回來,要在家中一直待到正月底。”明嘉郡主露出些思念之色,又道:“這一次沒能回來,他要我對大哥大嫂句抱歉。”
“客氣什麼。”沈柔凝微笑著搖搖頭。
明嘉郡主撫摸一下自己的腹,輕聲道:“現在整個大慶基本都是太平的。他在軍中,主要也就是訓練。本來父親母親是允我同他一起赴任的,但沒想到這傢伙來的這麼快……”
一臉幸福。
陳玉潔坐在旁邊一臉羨慕:陳家這樣的家風氛圍,真不知道能不能再找到另外一家麼?也不知道她將來,會嫁入怎樣一個人家?
陳玉潔很快收回思緒,好奇地問道:“既然沒有仗好打了,績堂哥怎麼不乾脆調回京城任職?”
京城裡多的是武將的位置!
陳厚績是應王府的女婿,他想要調回來佔個好位置,難道會很難麼?外面太平日子功勞很少,反而不如在京城裡好立功!再,讓女兒女婿長期分居兩地,應王也真忍心!
☆、445 親眷
陳玉潔有些不能明白。
明嘉郡主看了陳玉潔一眼,端正了一下臉色,低聲道:“夫君他暫時不願意回來。他有一次,真回京了,就是養老了。而他立下的戰功還不夠,又年紀輕輕的,所以不想回來養老。”
“二弟這是想要給明嘉和孩子掙出一個爵位來呢。”沈柔凝微笑道:“要想封爵,得是開疆拓土或是平反大叛亂,才算是大功勞!在京城當武將也能立功是不錯,但這些功勞,幾乎都是對封爵沒有半兒幫助的。”
陳玉潔看向沈柔凝,不解地道:“可現在不是沒仗可打了麼?”
既然沒仗可打,還窩在外地有什麼用處?
她倒是沒有認為陳厚績是痴心妄想——
大慶的爵位少而珍貴,但那要看什麼樣的功勞!之前定武候和威武候不就是榜樣!陳厚績本來在大一統的時候立下了不少功勞所差不多了,若是再有一次紮實的大功,憑著應王府和顯文候府的推動,他掙一個爵位,又有什麼難得!
所差不過是一份大功勞罷了!
“北金沒了,西夏不是還在麼?”沈柔凝微笑道:“怎麼會沒有仗可打?只是戰端不會輕啟而已。”她看向明嘉郡主,問道:“難道朝廷已經有了這方面的計劃和準備?”
明嘉郡主遲疑地頭,又囑咐道:“具體訊息還不坐實,大嫂和妹妹輕易往外了。”
沈柔凝和陳玉潔都頭,三個人也就順勢換了話題,著別的來。都是容易相處的人,聊起來也頗為愉快。沒多久陳厚蘊牽著陳承方走進來,將陳承方交給丫鬟去替他擦汗洗手,與三女招呼一聲後,突然對陳玉潔道:“哦,對了。”
“妹妹還記得你績堂哥的那位好友,從蜀中來的,叫遊潛的人麼?他現在是御前侍衛隊長。很的皇上信任,準備過一陣就再提撥他的……妹妹是不是什麼時候與他有過交集?”
陳玉潔怔了一下,突然臉色一紅,咬唇道:“那個登徒子……大哥替他做什麼!”
“什麼登徒子?”明嘉郡主立即追問。一副興趣盎然的樣子。
她對於陳玉潔的觀感很不錯。因為陳玉潔是陳家唯一一個姑娘,所以兩個人相處時候也不少。
陳玉潔卻不肯回答,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低著頭臉紅的幾乎要滴下水來了。
陳厚蘊笑起來,道:“恩。應該就是你的登徒子吧。他前幾日私下問我,陳家有幾位姑娘,有沒有定親呢。玉潔你若是討厭他,我便讓他死心就是。”
陳玉潔飛快地看了陳厚蘊一眼,目光又掃過沈柔凝和明嘉郡主,一想身邊這兩人在做姑娘的時候全都沒有忸怩過,她又怕什麼……這麼一想,她定下心神,卻還是不自覺地咬唇,輕聲道:“大哥不知道我定親沒有?”
陳厚蘊笑道:“我明白了。一會兒我去同三叔一聲。”
雖然不知道“登徒子”的稱呼是發生了什麼。他也不好追問,但如今很明白,陳玉潔對遊潛還是有好印象的。當然了,最後成不成,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陳厚蘊牽著收拾乾淨的陳承方又出去了。
明嘉郡主又聲追問陳玉潔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