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銀盤中,放在了最顯眼的地方,讓人一眼就能看見了他。
陳厚蘊恢復了他翩翩濁世佳公子的好外表。
“阿凝在看什麼?”
被一個精緻漂亮的小姑娘盯著瞧,陳厚蘊也不能毫不在意。
沈柔凝回過神,甜甜一笑,讚道:“蘊表哥長得可真好看。”
天生的五官佔了八分,而他獨特的氣韻,卻是佔十二分都不止。
陳厚蘊啞然一笑,道:“我們阿凝才最漂亮。”
就像在哄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兒。
沈柔凝甜甜的笑容就是一僵,沒想到,陳厚蘊見狀又哈哈大笑起來。
沈柔凝臉皮本來就不怎麼厚,這一下,真的是透紅透紅的了。
沈柔凝的生辰在九月二十五日。
陳厚績在二十四日就到了這裡,秦敘也跟過來了,直接給了沈柔凝一個檀木匣子,裡面是一張契紙,上面是南海商行的半份乾股。沈柔凝回舟山後不久,就給他們三人送去了三千兩銀票。這半份乾股,應該是分給她的了。
南海商行,聽名字,就應該是負責秦敘所言的南方建莊園產糧的商行了。
沈柔凝有大約聽過秦敘的計劃。她也是有眼光的,心中這莊園一但建成在地方扎穩了腳跟,以後就是源源不斷的銀子。秦敘能將她投入的三千兩本金換成半份乾股,已經是十分優容了。
“紀小子去了京城。”秦敘隨口與沈柔凝解釋了一句。
沈柔凝本來就沒打算邀請多少人來。更何況,她與紀童算不上有多深的交情。紀童不來,還更自在些。
☆、192 生辰
沈家又沒準備辦大宴。
沈柔凝領著幾人入了花廳。
花廳才重新裝扮過,屋裡屋外,擺滿了許多絢麗的菊花,奼紫嫣紅,豔麗多彩,生機勃勃的。
陳厚蘊已經在廳裡了。
他揹著手,隨意地站在一盆金菊前,似乎在欣賞著花兒的雍容曼妙之意。聽見有人進來,他轉過了身,面帶和煦的笑意,望向了門口來人。
陳厚績本來正與沈柔凝興致勃勃地高聲說話,抬眼迎上陳厚蘊的目光,立即就消了聲,腳步也頓了頓,而後才見他咧開嘴,高興地走進花廳,口中興奮地道:“大哥,真的是你!”
他在門檻上的一頓,分明是有硬著頭皮鼓足勇氣,而後才能笑著邁出那一步的意思。
而秦敘與陳厚績一樣,也頓了一頓,盯著屋裡的那個人,眼中似乎有一道光芒閃過。他略一頓就緩緩地邁步進了花廳,既不讓他那微微停頓太顯眼,又給陳家兄弟久別重逢留出了時間。
再看陳厚績,已經快步走到了陳厚蘊面前,忍著激動行了禮,才問道:“大哥,你什麼時候來這裡的!怎麼不早點兒告訴我!”
“我來了有十幾日了。”陳厚蘊沒有給陳厚績解釋,看向含笑緩緩走過來的秦敘。
秦敘抱拳行禮,道:“大哥。”
陳厚蘊態度隨和,點頭笑道:“阿敘也來了。”
沈柔凝敏銳地瞧見,秦敘聽到這“阿敘”二字的時候。臉上如春花繾綣的笑容裂開了一條縫。
原來不止她一個人會有這樣的鬱悶。
秦敘自詡聰明強大,就算陳厚蘊大他幾歲,但也是同輩之人。被一個同輩之人這麼稱呼,以秦敘的驕傲,怎能不鬱悶至極。
沈柔凝瞥向秦敘的目光之中有些同情,又忍不住幸災樂禍地笑了。恩,她雖然很及時地掩住了嘴,但眼睛卻是彎彎的。
秦敘的臉一時間有些漲紅,好在他到底是厲害些,很快又恢復了尋常。回答了陳厚蘊的問話。道:“聽說阿凝表妹生辰,又聽說大哥也在,我自然要同厚績一些過來的。”
這一下,沈柔凝看向陳厚蘊的目光之中。已經有掩飾不住的驚歎了。
沒想到。秦敘那麼一個人。在陳厚蘊面前,連對陳厚績的稱謂也改了!他居然都不叫陳厚績為“陳二”了!
原來,這位蘊表哥哪裡是一般強悍厲害的表哥。他分明就是一尊能強勢壓人的大佛!
真真是厲害!
陳厚蘊對沈柔凝眼中的驚歎有些不解,但他自然對沈柔凝笑了笑,示意陳厚績和秦敘幾人都坐下了,才開始了問話。
這會兒,身為長輩的沈四老爺和沈四太太還沒有過來。
“阿敘也認識阿凝?”陳厚蘊道。
他問的根本不是秦敘是不是認識沈柔凝,而是問秦敘是不是與沈柔凝有不錯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