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前公主府派人送來了帖子,說是要在端午之後辦賞荷宴……但那時候你已經是身懷六甲……阿凝。你要不要去?”
“端午之後的話,我肯定去不成的。”沈柔凝道:“娘,我回頭就寫信告訴兩位娘娘解釋一二,相信娘娘不會怪罪的。”
“按照帖子上說的,公主府這一次賞荷會會辦的很隆重。到時候我應該會同你二嬸孃同去。她有些著急著替厚琪相看姑娘家了。”陳大太太笑著道:“陳府有我們兩個老年人出面,這面子也是足足的。”
沈柔凝道:“娘和二嬸孃都年輕著呢。”
五月說是很遙遠的樣子,但卻又眨眼之間到了。沈柔凝的小腹也鼓的有些高了,她自己尚未覺得累,但身邊人卻一日緊張過一日。尤其是紅纓,簡直寸步都不離身。
她還是選擇親自去讓老先生替她號平安脈。順便也看看醫學院的日常情況和進度,同樣也是為了出門散散心。
這一日,她從醫學院回來,突然想起了記憶深處的一些北方點心,便問道:“……不知哪裡有賣的沒有?”
“回主子,北方點心的話,奴婢倒是聽過端榕少爺提過一次,說京城新開不久有個叫燕記的點心鋪子,東家是舊金京都人士,供的北方點心十分地道。”碧冬歪著頭一邊想,一邊道:“只是奴婢不知道在哪兒。”
“去打聽一下,每樣兒買一點出來。”沈柔凝看到旁邊有一個茶樓,道:“我在茶樓裡等你著你。”
碧冬應下了。
一行人來到茶樓,沈柔凝找了二樓雅間坐了,碧冬這才出門去了。
沈柔凝眺望著窗外。
她看著碧冬領著一個小丫鬟匆匆向東去了,又觀察了一番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突然看到了一個疑似沈端榕的身影正陪著一個高大健壯的人往西走,不禁招呼紅纓道:“紅纓,那個是不是端榕?”
紅纓辨認一番,道:“正是少爺。”
“他好像是才從這茶樓出去了。你去稍微打聽一下……端榕他怎麼不在學院裡讀書,到這裡來陪人來了。”那個人的身形十分魁梧,沈柔凝印象之中,她並不認識這樣的人。
紅纓應下,才推門出去,不久又折返,道:“主子,是定武候在外面……他說,他知道端榕公子和誰在一起。”
紅纓話沒落音,秦敘那張玉面就從門外探了進來,道:“真是好巧,嫂夫人也在!”
沈柔凝站起身。
秦敘便毫不見外地走進來,在沈柔凝對面落座,道:“剛才端榕小弟是同我在一起……另外一個人你也認識,是你三伯父家的端松小子。恩,他如今已經是遊擊將軍了,才升上來的。”
“端松?”沈柔凝聞言一怔,問道:“他回來了?怎麼沒有聽說?”
“陳二哥尚未班師,他是請了個假回來的。聽說,是為了處理點兒私事。”秦敘輕描淡寫地解釋道:“你知道,他父母有點兒矛盾,所以才先找了端榕小弟,估計是問問這些年家裡的變化,順便陪他一道回家吧。”
“我也是路上碰見他們的。”秦敘道:“想要了解一下西邊的戰況,所以就請他們喝了杯茶。”
☆、531 為什麼
秦敘一貫地眯著眼睛笑,大方地不請而坐,給自己盞了杯茶。
沈柔凝沒有打聽他問了什麼,順口說著陳厚績和明嘉郡主寄回來的信上的一些訊息,又順著明嘉郡主說到了明柔郡主。
“不知侯爺考量的如何了?”沈柔凝含笑問道。
秦敘哂然一笑,道:“要我說實話?”
不待沈柔凝回來,他便開口數落道:“論容貌,她輸明嘉一分;論性格,她實在沒什麼讓人眼前一亮為之驚豔而不能忘的特色,什麼溫婉大方是個大家閨秀都能裝的出來,這裡就輸了三分不止了。論能力,她從未如明嘉一樣真正單獨主持一場賞花宴,也輸了一兩分……哦,聽說她古琴彈的挺不錯的,只可惜我沒有親自聽到一耳朵。但江南的名門貴女,擅長琴棋書畫的實在太多,反而不如明嘉舞劍來的好看。除非,她撫琴的水準已經超越常人良多,能稱得上是大師,有自己譜寫的曲目廣為流傳的話,才能為她加分。就像沉玉公子畫作自成一派……”
秦敘說到此處十分不滿意地搖搖頭:“小姑娘還是稚嫩的很,很難提及興趣來啊。”
沈柔凝不禁給了秦敘一個白眼仁,頑笑道:“以你這種比較法……定武候府一輩子沒個女主人,我都不會奇怪。秦小侯爺多大,人家小姑娘多大;秦小侯爺見識多少人家小姑娘又見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