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能騰出來特別給沈柔凝幾人居住的小院更是面積極小,只是在角落裡種了一些竹子,就再五其他妝點。
但若是大開著院門,就見遠山青黛,湖清水秀,視野所及之處,無不是大好的景緻,讓人身心愉快至極。
☆、184 商議
“這裡真不錯。”秦敘讚道。
門裡門外,如同天地人心,滿是道法高深的意味。
“明月仙長道法高深,一符難求,常人更是無緣見其一面。”紀童是地頭蛇,感慨道:“我長這麼大,僅僅是在三四歲的時候,見過他一次。那一次,是父親才來寧波上任,夫人莫名沉鬱,茶飯不思,明明病的很嚴重,大夫卻說沒有病,沒法子。後來託人相求明月仙長,花費了好大一筆銀子,才請動仙長出面,當面製作了一張符紙,燒成符水之後給夫人喝了,夫人居然真的就漸漸好了!”
紀童談起明月道長的時候十分敬畏,道:“那一日,我也在夫人屋裡候著,仙長畫完仙符之後,又用筆在我眉心留下一點硃砂痣……父親曾追問他這是何意,道長沒有開口,就飄然遠走了。”
眉心一點硃砂痣,從面相上理解,應該是好的;但在那種場合之下,又讓人情不自禁地想,是不是這個小孩身上有什麼不乾淨的,所以仙長才用硃筆點壓?那夫人的病,是不是就是他的原因?
打那之後,紀知府待紀童這個小兒子的態度就古怪起來。他既不敢讓人輕慢苛待了他,怕他損傷了;又不敢太過親近重視他……萬一紀童身上真的有什麼不乾淨的呢?
紀童想起往事,不禁有些怔忪。他很快回神,感慨道:“沒想到,沈姑娘居然能得仙長青睞。能住在這道觀裡。”
“聽你這麼一說,這明月仙長當真有大能?”陳厚績十分感興趣,道:“那待會兒一定要去拜見一番。”
“表哥想見明月道長?”
沈柔凝略作整理之後才一出來,就聽見陳厚績的話。她笑容輕快,搖頭道:“那表哥你來的真不巧,道長前幾日就出門雲遊去了。如今這道觀之中,只剩下幾個年紀不大的小道童了。”
“真的假的?”陳厚績不相信:“不會這麼不巧吧!”
“就是這麼不巧。”沈柔凝笑著輕嘆道:“仙長臨行之前,將原來服侍他的道童清風收做了大弟子,將這道觀傳給了他,之後就離開了。聽他的意思。怕是山高水遠。再不會回來了。”
沈柔凝從未見過如明月道長那般灑脫超然紅塵之人。
沈柔凝後來總是想,也只有明月道長那樣的,才真的能稱得上是仙風道骨。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所認識的其他人。僧侶也好。道人也好。都不如明月道長的風采。
“真不回來了?”紀童也有些傻眼。
“怕是機會渺茫。”沈柔凝沒有聽到紀童所言他與明月道長之間的緣故,但去見他神色有異,以為他是感慨於明月道長的大名。便微笑道:“道長走的時候,十分灑脫超然。說不定,他真的是要去找那接天之處,要羽化登仙的。”
“那我等凡人,也就只有祝福了。”秦敘灑然一笑,算是了結了關於明月道長的話題,對沈柔凝道:“凝表妹若是想要多瞭解些顏料,不如跟著染坊的大師傅請教一陣。”
他轉過頭,問紀童道:“你有沒有這方面的人選可以推薦的?”
“染坊的大師傅……”紀童沉吟一番,道:“江浙是絲綢之鄉,更是不缺染坊,功夫深厚的大供奉也有許多。只是,這些大供奉無不將自己的配方視為大秘密大禁忌,輕易是不肯示人的。甚至,有一些染坊的東家,都不知道手下供奉裡握著的方子。”
“沈姑娘若是想要學習,怕是要花費大代價。”
“怕什麼。”秦敘不在意地道:“付一些代價又怎樣,又不是付不起。我說紀童,你以後心態要變一變了。你現在已經不是那個要瞞著父母親人偷偷掙一些零花錢的那個人了,能不能有些膽魄?”
“去了京城,你這般謹小慎微沒有底氣,旁人反而不會跟你合作。”
“是,我明白了。”紀童面色一白,連忙道:“五日之後,我肯定能給沈姑娘找到一個合適的大師傅。”
沈柔凝在陳厚績和秦敘心中的地位,怎麼也是比他紀童高的。既然沈柔凝有了要求,秦敘也發了話,他紀童只管滿足她所求就是。這總不會錯。
甚至,紀童有時候會想:
沈柔凝雖然年紀尚幼,但只要不是瞎眼的,就能看出她長大之後肯定是一位了不得的美人兒。幾次接觸看來,這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