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敘站起來,目送了她離開。
沈柔凝離開秦敘所住的禪院,沒幾步就遇見了正在路邊徘徊的陳厚績。
“不辱使命。”沈柔凝對陳厚績道。
“那那小子會怎麼坐?他有沒有講一講?”陳厚績十分緊張。
沈柔凝搖搖頭,見陳厚績傷口連藥都沒怎麼擦。再想想秦敘那麼精心地收拾了,不禁道:“績表哥,你還是將你的身上的傷痕處理一下吧,別到明日大家一碰面,秦敘都好了,你還傷著。”
“丟不丟人。”
“像是他贏了你一樣。”
陳厚績本來並不將自己身上的淤青和一些小傷口太當回事,但聽到沈柔凝後面兩句,頓時不敢怠慢了。見從沈柔凝這裡問不出什麼,而秦敘更是那暗裡地陰人表面還能一臉笑容的。嘴巴從來就嚴實,他便回去敷藥去了。
沈柔凝回去之後,惦記著難得的熱鬧不能錯過,就找了碧冬來。讓她盯著些郡主那邊。一有動靜,就立即來報。
這一日無話。
次日一早,寺裡的晨課才結束。秦敘就找到了明嘉郡主的禪院門前。
明嘉郡主讓他進了去。
沈柔凝得到訊息,立即趕到了陳厚績的院子裡。
兩座禪院緊緊挨著。
這會兒周圍安靜的很。若是有人在院子裡說話,只要不是刻意壓低聲音。這邊定然能聽得清清楚楚的。
而顯然,明嘉郡主正惱著秦敘,能請他進院子就已經很不錯了,怎麼可能再請他進屋裡去!
果然,那邊說起話來,甚至一些動作,沈柔凝和陳厚績貼在牆根邊刻意偷聽,就聽得十分清晰。
明嘉郡主就在院裡的石桌上招待了秦敘,言語十分平靜地讓紅纓上了茶。
“陳二的丫鬟?紅纓?”秦敘輕聲問道。
“嗯。”明嘉郡主不輕不重地應了一聲。她揮揮手,紅纓很聽話地離遠了些。
“沈四太太的衣裳?陳二找來的?”秦敘打量了明嘉郡主,讚道:“很合適你。”
明嘉郡主冷著臉,不耐煩地道:“你來就是同我說這些不相干的?”
秦敘搖搖頭,微笑道:“當然不是。我是來道歉的。你要聽我解釋嗎?”
明嘉郡主不禁抿了抿唇,盯著秦敘,臉色更冷了。
這個人就是這樣!
明明是他錯了,卻依舊還是這副模樣!什麼叫做她要不要聽他解釋!這個時候這個問題他居然來徵求她問同意!卻在旁的需要注意的問題上,偏偏……
他難道不該求著她聽他解釋!
說起來,秦敘真的還是很瞭解明嘉郡主的。別看她昨天惱的那樣很,過了一夜之後,人就冷靜了下來,想要給秦敘一個機會,聽他怎麼解釋一番了。
但被秦敘這麼一詢問,她心中的火氣又上來了,當即站起來,搖頭道:“無所謂解釋不解釋了。秦敘,你既然也會武,就與我打一架!”
“不用武器,就比拳腳!”
明嘉郡主打量了秦敘幾眼,見他面上淤青還在,就道:“若是你這會兒傷勢未好,那就過幾天!”
秦敘也站起來,笑著道:“你若是想打,我陪你打一場就是了。傷勢不傷勢的,也沒什麼關係。反正,我肯定打不過你就是了。”
“還沒打呢,就就說這種喪氣話!就像陳二說的,像個娘們似的!”明嘉郡主柳眉倒立,漲紅了臉,瞪著秦敘,格外地惱火。
“我是自知之明。”秦敘道。
明嘉郡主瞪著他好一會兒,見他微微笑著,從容坦然,突然就不想跟他動手了。
有什麼意思。
明嘉郡主重新坐下來,怒氣已經消散,人也平靜了,對秦敘道:“秦敘,之前我們兩個的約定,從此就算了吧。雖然你之前給的理由很不錯,但我若是嫁給你,不用你,我就會將自己氣死的。所以,對不起,我失約了。比起嫁給你,我寧願賭一賭那些不熟悉的人。”
若是一直都不知道秦敘會武,她對他就是另外一種看法。就像從前。在陳厚績動拳腳的時候,她甚至會維護他。
但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143 作罷
明嘉郡主本來尚不確定,在心底深處有些猶豫,但此時此刻,秦敘真真切切地站在她面前,她真的明悟了。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確定了自己的心意。
秦敘有片刻的恍惚。
他認真地看著明嘉,似乎有些詫異驚訝,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