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凝看,道:“寶劍贈英雄,紅粉送佳人……這些東在世子夫人這裡,肯定不會被埋沒的了。”
“多謝娘娘厚賞。”沈柔凝恭敬地親自接過,才轉給了丫鬟拿著,而後客氣地向任姑姑道:“勞煩姑姑又跑一趟了。”
“能替娘娘跑腿,是多少人都求不來的福分呢。”任姑姑笑著再次向沈柔凝施禮道:“只是太后最近思念先皇……看了夫人精湛無雙的畫技之後。十分受觸動,想請夫人畫一副先皇畫像寄託哀思,不知夫人可願意?”
沈柔凝愣了一下,看向陳大太太。陳大太太不禁有些躊躇。
此時陳厚績和明嘉郡主得到訊息也匆匆過來,正好聽見了任姑姑的要求,面上不禁都有了些緊張。
陳厚績看向明嘉郡主。
明嘉郡主開口問道:“姑姑是,皇祖母想讓大嫂替先帝畫像?可是大嫂她都沒見過先帝,怎麼畫!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任姑姑一邊嚮明嘉郡主行禮,一邊道:“郡主記錯了,世子夫人是面見過先帝的。想來無論任誰。只要見過先帝一面,就不會輕易忘記吧?”
明嘉郡主皺眉想了想,道:“我想起來了,是有一次……可大嫂她當年僅僅是一名臣女而已。怎麼敢直視天顏?那是犯忌諱的事情,大嫂又不是不懂宮廷規矩,怎麼會犯錯!”
任姑姑一聽愣住,有些遲疑起來。
是啊,是面君,那有誰真的敢盯著皇上去看皇上到底長什麼樣子的。
“若是連先帝都眉目都沒有看清楚。姑姑是讓大嫂怎麼畫?僅僅是顯示先帝威儀的話,那些宮廷畫師也都是當世有名的大家,肯定比僅僅面君一回的大嫂畫的更好些吧!”明嘉郡主道。
“這……”任姑姑心中已經失望了,苦澀地道:“郡主,您也知道,太后娘娘她總是想起先帝,常常徹夜輾轉難眠……娘娘年紀越來越大了,這麼哀傷怎麼能行?奴婢們也是沒別的法子開解,看到了世子夫人奇技難尋,才生出一番心思的。”
她這麼一,明嘉郡主也難過起來。
太后娘娘待她從前都沒得的。她當然也想太后娘娘心情好些,能多活些歲月。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
若沒有太后在宮中坐鎮,不需多久,整個皇宮只怕要被鬧的烏煙瘴氣了!太后娘娘鳳體的確不容有失!
可是給先帝作畫像,作的好了當然很好,若是作的但有偏差不能讓太后娘娘滿意,豈非是給沈柔凝找了大難題?正像剛才她的,沈柔凝才見過先帝一面,不定臉先帝容貌五官都不敢細看的,又怎麼能畫的像?
沈柔凝給新月畫像,都是十分認真地觀看了傢伙很久,而且並不耽擱時間立即就回去動筆打底稿的……她上一次見先帝都是好幾年前了,還能有什麼清晰的印象!
明嘉郡主為難地看向陳厚績。
陳厚績此時也沒法表態,只能去看沈柔凝。而沈柔凝靜靜地看向陳大太太,似乎在等陳大太太做出決定。見陳大太太看過來時,眨了一下眼睛。
陳大太太一怔,問沈柔凝道:“阿凝,關於任姑姑剛才提到了,你心底可有幾分把握?”沈柔凝這是讓她答應下來嗎?
沈柔凝柔順地道:“回母親,兒媳當年面君之時,得先帝准許,有幸瞻仰天顏。龍顏威儀,至今不敢忘。只是日子久了些,兒媳只敢保證有八分相似,並不敢十分。”
八分像,已經很像很像了!
先帝已經駕崩一年多了!
這樣的話,誰又能清楚到底是八分像還是十分像!
任姑姑聞言大喜,向沈柔凝慎重施禮,道:“如此懇請世子夫人費心作畫!就衝世子夫人這一份心,能體察她老人家的不易,她老人家只會厚賞,絕不會為難夫人您的!”
☆、490 答應
任姑姑滿意地走了。
“阿凝。”陳大太太露出了些憂色。
沈柔凝低聲解釋道:“娘,您別怪我莽撞。我是有把握,才應下來的。”
陳大太太有心想對沈柔凝說,以陳氏的立足地位,並不用去刻意討好宮裡得什麼賞賜……但一轉念這話到底沒說出來,緩緩點頭道:“既然你有把握,那就去做吧。”
已經答應下來,自然得做!
沈柔凝恭敬地應了一聲。
出了正院,明嘉郡主又向沈柔凝道歉:“……給大嫂惹麻煩了。”
剛才任姑姑在的時候,依仗著陳府的地位,沈柔凝的確可以拒絕,但在太后生出期盼之後被拒絕,她老人家心底難道會一點兒芥蒂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