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岑動干戈起 (1)
九月初五,三皇子生辰,由於後宮隨朝廷並行儉風,是以柳昭儀並未邀請她人,只單單請了即將及笄的葉琉漣於宮中一敘。
宮湖邊兒上雲淺正憤憤地擇了葉子摔至湖水中一臉的不如意。
“三妹怎的愁眉苦臉,誰還能欺負了你不成?”雲煦經過便問候一聲,他們談不上熟,只是客氣客氣的關係。
雲淺自幼喪母,可以說是太后一手帶大的,加之又是十分會討喜的性子,得了皇帝的寵愛和太后的溺愛可以說在宮裡能橫著走了,是以漸漸養成了自傲的性子,誰都不願意與她玩耍到一起。
雲淺恨恨地把手裡的樹枝一股腦都丟了進去,跺跺腳:“就是有人得罪我了,真是討厭死了!”
雲煦在心裡暗道:這宮裡除了父皇和太后還有誰是你不討厭的。顯然雲淺並不自知,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雲煦本想就此離開的,突然想起今日葉府的嫡女進宮了,兩相一聯絡便試探了一下:“讓你討厭的人可是那葉御史之女葉琉漣?”
“哎?”雲淺倏地回頭,“你怎麼知道。”
竟然被自己猜上來了,雲煦將著徐徐善誘道:“那葉女與你好像沒什麼交集吧,怎的就惹著你了呢?”
雲淺本來見是二哥,與她不熟遂未想多言,但看他一臉真誠想要勸慰自己表情便忍不住吐露了心中的委屈。
當然她眼中的理所當然並非是別人眼中的,雲煦聽完她所言後突然心生一計安慰她道:“聽你所言這葉女著實可惡,且不論她有沒有婚約,單就你堂堂東政三公主看上的人她還想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雲煦言辭灼灼十分中雲淺心意,只是雲煦似乎話中有話,她粗略琢磨了一番便覺不對:“二哥,你為何說‘且不論她有沒有婚約’?她與三哥的婚約不是已經板上釘釘了嗎?”
“欸……”雲煦發音拐了個三聲否認道,“誰說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可是,這婚約不是父皇親自賜下的嗎,又怎會反悔!”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父皇可不就是反悔了!”
雲淺大驚,不知是怎麼個反悔法,可與她形成阻礙?於是迫不及待地拉著他細問。
可是雲煦卻一副說漏了嘴的模樣不願多言,最後裝作抵不過雲淺的催問鬆了口:“這事也是我剛知道的,看在這是關係到你終身大事的份上我就說這一回,你可不許告訴別人!”
“嗯嗯,我一定不告訴他人,你快說吧!”
雲煦這才找了個僻靜之所與她徐徐道來:“你可知前陣子大肆絞殺城外山賊之事?”
“這事被傳得沸沸揚揚的,怎可能不知,說是有人在城外遭了劫,父皇才打算徹底追查的。”
“那被劫之人正是葉琉漣,但事實上她並非是被山賊劫財,而是父皇派人去伏擊她的!只是伏擊未成便栽到山賊的頭上,正好得了理由剷除了他們。”
“什麼?!”雲淺瞪大眼睛不理解,“父皇為何要殺她呢,就是同你說的那樣反悔了?”
雲煦點點頭:“正是,不過這事涉及朝政就不與你多言了,你只需知道父皇是不願與葉府結親就行了。”
“不願與葉府結親?”雲淺又重複了一遍似懂非懂道,“若是如此,這葉琉漣豈不是活不成了,那就更不怕她多我的事了!”
“這樣想你就錯了。”雲煦笑了笑,“父皇要是真想刺殺她,現在她還能活著嗎?只不過因那時有個合適的機會,錯過了怕是就不會再動手了,只是這三弟和葉女的婚約鐵定是要成泡影的。”
這事他知道的時候也挺吃驚得,未想到葉女竟是司雪閣之人,竟還是那傳說中的新任司雪閣主一路護衛著的,只是最後他略帶含糊的‘我的人’之言詞就有些歧義了,只是究竟為何尚且不知。
雲淺一聽有些急了:“那……她若沒了婚約,和蘇公子又是青梅竹馬,左右都於我無利!不行不行,不能這樣,二哥你快幫我想想辦法,絕對不能讓她得了這個機會!”
雲煦一聽有些為難:“這事是父皇說了算,哪裡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
聽到這話後雲淺頗為沮喪。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雲煦話語一轉,看到雲淺瞬間期待的視線讓她附耳過來輕語了幾句。
“這……”雲淺有些為難,“父皇若是知道了會不會怪罪啊。”
雲煦故作無謂狀道:“你只消把我教你那話尋了機會在父皇面前提一提,後面的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