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卻是緊緊定在童子的身上,“小僧童生的倒是可愛,可是法師的弟子?”
也不怪柳昭儀不放心,若是換了旁人都不會放心。這童子似有腿疾,剛進來時沒發現,走近了就明顯了,本來走的便不穩,茶杯還偏生要放於一手持案板上,杯底與案板碰撞聲叮叮作響,杯中水也已灑出許多。
☆、水瀲青綃風歸晚 (7)捉蟲
“僧童可憐,因身有殘障被丟棄於後山中,我看其有佛根便帶回收為入室弟子。”度善法師說完又道:“蘇家二子生便有疾,恐不長久,朝堂之事俱無緣與,是以丞相養其於室內,不大為外人所知。”
“這樣一說本宮倒是有些印象了。”慕暖之事在後宮常被宮女作為茶餘飯後的談資,她曾路過聽到本沒太注意,這般一提便想起來了。
此時僧童已小步小步走到柳昭儀的面前,柳昭儀提著的心算是穩了穩伸手欲接茶盞,誰知他僧童突然腳下一個踉蹌,剩了半杯的茶盡數潑到了柳昭儀的身上。
“啊!”柳昭儀一驚之下連退兩步,想起這是在佛室不可高聲喊呼,遂生生把已出口的驚呼嚥下。
僧童見狀做錯事般站在原地喏喏說不出話,兩汪眼淚窩在眼眶裡泫欲落下。
柳昭儀看的僧童的模樣又念及他可悲身世不忍責備,拍拍前襟的茶漬慰聲道:“無事,僧童莫哭是本宮沒有接好。”
此時柳昭儀已站起,度善法師將佛珠掛於拇指與食指間,雙手掌心相對合起,微屈身道:“阿彌陀佛,貴人所求之事貧僧已作答,請回吧。”
柳昭儀愣於原地,眼睜睜看著度善法師回身往內室走,僧童含著淚水拾了杯盞,端著案板對柳昭儀一佛禮,也小步跟了過去。
柳昭儀半伸出的手頓在空中,這剛談了兩句無關緊要的話,還沒開始便被告知結束了?
可是既然法師說已作解答直接送客,她出於禮儀也不得再行追問,惺惺地放下手,原路離去了。
葉琉漣和蘇子衾回到祈願樹下見周勉依舊揹著身窩在那個小角落裡,葉琉漣的情緒來的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