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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小柔:“太熟了!”
苗小柔:“不可能!”
苗小柔:“不喜歡。”
三連否認……一不小心暴露了她的緊張。
林恆只好尷尬地笑,並不戳穿她。兩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他突然在果脯鋪子前停下腳步,掂掂剛賣畫換的幾個銅板:“剛才聽白少爺說,你喜歡吃蜜糖果子,我買給你吧。”
他賣畫才掙幾個錢啊,他能有這個意思苗小柔已是高興,卻搖搖頭:“剛吃了飯呢,哪裡吃得下。”
“包回去吧,待肚子空了再吃。”
“算了吧。”
林恆卻不管她拒絕,邁步進了鋪子,叫店家包一份蜜糖果子起來,再來一點山楂糕。剛用畫換來的銅板,全都叫他用來買了糕點果脯。
苗小柔看著他,心裡就跟吃了蜜糖似的。
“我先給你拎著,到家了再給你。”他晃晃手裡的紙包,眼底全是笑。
苗小柔點點頭,想說一句謝謝來著,卻不料剛張開嘴,人就被突然衝撞過來的人群擠開了,若不是林恆扶住她,她險些絆倒。
大街上的人群突然掀起一陣兒動盪,人們一面尖叫一面往街邊上退。她穩住身子在林恆的幫扶下退到果脯店裡,見竟有一排一排的官兵舉著蹭光瓦亮的兵器從面前飛奔而過。
店家也湊上來看熱鬧,“哇”了聲,滿是驚訝:“這是……抓捕重犯吧?”
林恆:“重犯?”
店家嘖嘖點頭,指指騎馬過去的某個官員,小聲說:“普通的犯人可沒這面子,喏,帶頭的可不是個小官兒……我十幾年前在徐州開鋪子,親眼見過朝廷抓捕前朝太子和太子妃,當時的陣仗,和這個有得比。”
不知道為什麼,苗小柔心裡突然很慌。
作者有話要說: 白睢:“不好意思,小爺渡劫影響你倆談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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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林恆把苗小柔送到家門口,但苗小柔有家卻不能回了。
因為官兵將這裡圍了個水洩不通。夏日裡的陽光照在官兵們的盔甲上,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白府與苗府一起被圍住了,嚇得苗小柔當時腿一軟差點沒站住。林恆讓她呆在原地,自己上去問了那位把手大門的官兵,被草草敷衍幾句喝退了。
回來告訴她:“說是奉命搜查白府,約莫苗府只是因為和白府連在一起才被圍的。”
這……這什麼意思啊?!
苗小柔沒看明白,怎麼好好的白家人就成了重犯了。一定有什麼誤會!她渾身冒汗,萬萬冷靜不下來,想衝上去問個清楚來著,卻被理智的林恆攔住了:“別廢工夫了,他們叫我等滾遠些。”
“可是我爹孃還在裡面!”
“沒事的,只是被牽連了,應當傷不了他們。”林恆到底是讀過書的人,遇事沉穩,摸摸她的腦瓜頂,“苗姑娘,你當是生意場上可以談判的麼,官場上的事沒有我們說話的份兒,你可別惹惱了那幫人。”
苗府裡頭隱隱約約傳出她爹與人爭執的聲音,聽起來是在保證絕對沒有窩藏誰誰誰。官兵的聲音更響亮,訓斥聲大得刺耳朵,全然把人當畜生對待。
自己家人不知正面臨什麼,苗小柔聽到這些髒話急得跳腳,林恆卻依然攔著不讓她去。正在兩人拉扯間,轉瞬聽見白府的大門口傳來一陣震耳的仰天大笑。
她不闖了,林恆也不拉了,兩人都愣著看向白府。
但見白老爺被人五花大綁推出大門,腳步踉蹌身子一歪從臺階上滾了下來,滿身血汙與塵土,狼狽至極。他大笑著,額頭青筋暴起,沖天怒道,一字一頓:“竊國者不得好死,哈哈哈哈……鼠膽之輩懼怕一介小兒,可笑啊可笑……竟要趕!盡!殺!絕!——來啊,那便讓天下人都知道吧……白睢,乃我大黎哀帝之嫡長孫,堂堂正正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他日世子殿下定將匡復大黎,救百姓於水火,還天下以太平,爾等鳩佔鵲巢之輩……”
這樣的白老爺是苗小柔從來不曾見過的。在她的印象中,白老爺總是笑眯眯老好人的樣子,面紅脖子粗的模樣甚至她都想象不出來。
她呆呆站著,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得呼吸都亂了,腦子裡嗡嗡作響。
白老爺的聲音戛然而止,被領頭的官員一刀劃了脖子,整個世界歸於清靜。血流如注,染紅了磚石,他掙扎幾下很快便沒了動靜。
日頭很大,蟬鳴聲聲,偶爾風起樹葉沙沙,唯獨沒有人聲,四處死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