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睢挑了挑濃眉,咧嘴笑道:“其實,你並沒有考慮周全,大彪。”
“嗯?”
“你想,要保留你寫的三個字不是沒有法子。當年那個冊子我雖沒有細看,但還是琢磨出來丁點兒有用的。總之,你寫在胸口絕對不是萬全之策。”
苗小柔也沒多想,隨口就問了句:“那寫在哪裡?”
白睢站起來,把累贅的外袍脫下,一連脫下幾層,脫到只留了裡衣。而後走到她的妝臺前取了胭脂盒過來,鄭重其事地放在她手裡。
再然後,把褲帶一抽。
光滑的褲子整個滑到底。
苗小柔已來不及偏頭,只得立即把眼一閉,那臉蛋頓時燒起火來。儘管反應迅速,只怕這針眼也是註定要長的了。
“來,你在這裡做記號。”
作者有話要說: 白睢:“都不要想偏,爺說的是大腿。”
——
要開學了…。…
第69章
苗小柔惹不起他; 丟開胭脂盒就奔往淨房去了。她要沐浴,她要洗眼睛!
就是這樣,靠上不得檯面的流氓手法,白睢成功得以在媳婦兒這裡留宿。
“你手拿開,壓得我喘不過氣。”
“我就喜歡抱著你睡。”
“我不喜歡,我熱。”
“那幫你把衣服脫了。”
“滾!”
白睢聽話一滾,滾到她這邊來,順勢將她壓進了床角。
“別怪小爺跟你糾纏,要怪就怪你自己; 竟將我趕去別人床上,你可知我也是有尊嚴的。今日若不犒勞我,這事兒沒完——這麼久了; 我就想聽你叫一聲‘夫君’,你叫了我就放過你。”
苗小柔的腦瓜子被迫抵在床板雕花上; 被他壓得動彈不得,憤而罵道:“你信不信奶奶一腳踹你下去。”
白睢鼓起胳膊上的筋肉; 一臉欠抽地炫耀給她看:“來,你踹一腳試試。”
她踹了,小腳丫子踹過去,反踢得自己腳痛。
“還‘奶奶’呢,今夜你男人就不愛聽這倆字。”他得意得很; 又往前擠了擠,見媳婦兒美似鮮花兒一朵,彪悍倒是彪悍; 就是彪得好似只爪子都還沒長利的小貓崽子。
自己以前究竟什麼眼神兒啊,這樣嬌美的小娘子,“奶奶”倆字他竟也叫得出口。
一時沒忍住,不等她認慫就一口親上去。
苗小柔推不動他這大塊頭,起先惱了他的放浪,與之推搡掙扎一陣卻就軟了骨頭,環抱著男人的脖子與他痴纏起來。
三四日不曾挨在一起睡了,她心裡何嘗不空蕩蕩的。被他蓄意一撩撥,便自拆了防線,跟他兩個在榻上滾了幾滾,弄得床褥皺巴巴一片。
她原打算一點點接受白睢的,卻是不曾想到自己竟接受得這般快。這混賬每日都來撩她的心,大半月下來她早已不排斥與他親熱。若非大夫叮囑調養期間切勿行房,白睢扯她腰帶的時候她是不會攔的。
結束這場痛快的親吻時,她已衣衫半褪,領口露了大片肌膚出來。她那位好容易才收斂住的丈夫,則趴在她胸口喘起來,嘴裡唸叨著羞人的話。
“原想……原想馬革裹屍,死得榮光萬丈……而今,只想死在你身上。”
呸,沒出息的東西!
她臉上燒得慌,將這混賬推開:“滾開,滿腦子的髒東西。你還是馬革裹屍吧,喏,前線總無捷報傳來,你不親自去指揮,還想著、想著這些玩意兒。”
說到戰況,白睢稍稍清醒了腦子,扯開汗漬漬的衣襟大喘口氣:“你慌什麼,因一時勝負便影響心情,我這做皇帝的整日焦慮,這日子還過不過了。皇帝也是人,皇帝也想睡媳婦兒。”
苗小柔:“……”
“再說了,我若親自去指揮,那真金何時才冒得出頭?凡事親力親為,那不是能人,那是蠢人。以後咱們有了孩子,或有了養子,你切不可日日替之操心,須得放手他才能成長,知道麼。”
咦?她的家長地位何時翻轉了,輪到白三歲來說教。
可他說的的確有十二分的道理。金鳳銀鳳那倆丫頭叫她養得拈輕怕重,性情雖好,卻無擔當,沒主意。
白睢嫌熱,扒了自己衣裳扔下床去,又一次欺身上來:“不說這個了,我還沒聽你叫‘夫君’,你親糊塗了,我可沒糊塗。”
苗小柔方才正感嘆,他這番說教已有了家中頂樑柱的模樣,濃濃的男人氣味將“孫子”這一角色掃去角落。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