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傻?你倒是說說,你男人哪裡傻了。”
“哈哈哈……”苗小柔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你那日問我為何戒酒,我讓你猜,你到現在都還沒猜出來,你說你傻不傻。”
這哪兒跟哪兒?白睢怔愣了片刻,突然凝了眉頭,大臉湊過來:“苗大彪!你老實交代,到底瞞了我什麼?!”
苗小柔轉動著大眼睛:“我何時瞞你了,你自個兒非要當我這是緩兵之計,我笑你傻子你還不服氣——去去去,走開,我兒子沒你這麼蠢的爹!”
白睢表情龜裂變成了一個木頭人,愣了片刻,突然衝出房門,大喊了句:“德清——”
德清在外頭交代了什麼苗小柔聽不清,反正白睢再回來時,那嘴已咧得合不攏,兩隻火熱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她。
也不知是得意忘形還是喜得腿軟了,某個快要當爹的人路走到一半竟然摔了個狗吃屎,險些磕掉門牙。假裝什麼都沒發生,火速爬起來便來抱她,抱到她的一霎那,淚腺三歲的某人緊跟著就開始啪噠啪噠掉眼淚。
“你還說沒有瞞我,你故意的!你明知道我做夢都盼著我們有孩子……可是爺就算想入骨髓也一個字都不敢跟你說……爺他孃的想兒子快想瘋了……”
苗小柔被他帶得也往下掉眼淚,吸吸鼻涕:“那要是個女兒呢?”
“一個女兒頂兩個兒子,給我生,快給我生!”
“你當我是母豬啊?”
孩子還沒生,他倒是變得像個孩子,抱著她的臉一頓狂親,手舞足蹈哪裡還有半點皇帝的樣子:“你是無所不能的大彪,我的心願你總是會滿足的。我白睢的孩子只想要你來生,既要像你又要像我,能滿足嗎?”
“嗯……有一點難度。”
“不能有!”
“那……個子像我,淚腺像你?”
“……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苗小柔懷孕了,懷得十分辛苦,終日都在嘔吐,簡直吃不進一點東西,可把白睢愁得批摺子都走神。隔了一兩月總算過了害喜這關,胃口開啟,突然又什麼毛病都沒了,懷的過程她身輕如燕,精氣神分外好。只是突然尤其愛吃臭乾子,燻得白睢兩眼直泛淚花。
六月底,雙鳳出嫁了,她那時候已身懷六甲,大著肚子將妹妹們送上花轎。彼時陳氏兄弟宅子中間的牆已經打掉了,花轎從兩個門進去,卻進的是同一個府邸。兩兄弟感情深厚,自也不去計較誰是老大,凡事商量著來。
七月初,從北方傳來謝懷安娶妻的訊息,他上了摺子,為新婚妻子米氏請誥命。原來那郭慧心隨他一道去了之後,在當地認了個乾爹,從此改姓了米。
八月中旬,青峰寺傳來訊息,蔣氏患病請求回京。白睢詢問蔣氏父親的意思,其父曰為國祈福當有始有終,遂派人前去開解並醫治。九月初,蔣氏抑鬱而亡,追封端妃,其父官升一級。
九月初,雙鳳雙雙診出有喜。同月郭嘯被刺客截殺,郭放次子郭真解除軟禁,率殘部歸降。至此,北方失地收復一半,剩餘大小勢力已不足為懼。
十月初郭真被押送回京,念其早有歸順之心,亦念及皇后即將臨盆不忍多見血光,最終郭嘯一脈及其郭放家眷判處斬刑,次年行刑,郭真及家眷僅判流放西北墾荒。
同月,皇后臨盆,誕下龍子。
“完了,這淚腺像你,個子嘛……”苗小柔陷入沉思。
白睢抱著一天能哭八回的兒子,喜不勝收:“乖兒子,你嫡嫡親的老孃咒你長不高哩!”
“挑撥母子關係意欲何為。”
“爭寵唄,還能怎樣。”
苗小柔啐他一口,滿心滿眼都是兒子,夫君是什麼?滾遠點別擋道:“呸,我寵你還少麼。”
“少,他有奶喝我沒有。”
大黎王朝有位聖君,龍威虎膽一代雄主,有一天,他因為搶兒子奶喝,被媳婦兒罰跪在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