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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妃; 這豈不讓某些人以為陛下乃貪圖享樂之輩,終究於國不利; 還是緩一緩緩一緩。”

“陛下心繫天下,如今正休養生息還百姓太平; 此時大費周章選妃,這經費你們來出不成!可笑至極,當陛下與爾等妻妾成群貪好美色之徒一般樣不成!”

“血口噴人!”

“不過實話爾!”

喊著要選妃的其中便有王家,一眼便瞧得出都打的什麼主意。而那群和事佬,不是順著皇帝說話的中庸之人; 就是當真覺得還可以等等。至於反對的,卻有那憂心國庫的,也有周蔣兩家這樣; 因有一層關係在,不樂見皇后被分寵的。

白睢聽得耳朵都不舒服了,老半天不拍個板。他就是要由著這群人吵,吵到口乾舌燥,吵到他們自己都覺得沒趣,然後什麼都不說,退朝走人。

他承諾給苗小柔的,這輩子都不會變。

選妃?做夢去吧。

肚子有點餓了,有點想媳婦兒。小聲問毛崇之:“幾時了?”

毛崇之正欲答,卻見方才派去長春宮傳話的小太監匆匆忙忙跑進來,連規矩都不顧了,慌慌張張的模樣瞧著似出了什麼大事。

“陛、陛下,皇后娘娘驚了胎,這會兒太醫正在醫治,娘娘難受惶恐啊!太醫說娘娘情緒十分不穩,陛下若能抽身萬望陛下回長春宮一趟!”

驚了胎!?

滿堂譁然,就連白睢本人都茫然凍住了。他怔愣片刻,立即便懂了——他媳婦兒在給他解圍?當即抓起建議選妃的奏本哐當砸了下去,正正好砸在王婧如的二叔臉上。

“選妃?朕聽了頭疼!退朝!”

話畢,龍顏不悅,怒氣衝衝地拂袖而去。留下滿堂臣子面面相覷……驚了胎?什麼意思,不是說皇后生不了嗎?

深以為因舒嬪枉死陛下必會優待彌補自家,而跳得最賣力的王婧如二叔,臉都黑了。

白睢大步流星上了御輦,催著趕緊去長春宮。待到了長春宮,他又步子飛快地進了屋,本以為這戲演到這裡就結束了,卻見屋裡雙鳳都在,苗小柔坐臥在床,床頭放著一碗湯藥。

這戲還做得挺全啊,不由兩手一攤慢慢悠悠走過來,張口便嘆了口氣:“唉,緩兵之計,終不是個長久法子啊。”

金鳳不懷好意地笑,唯恐天下不亂似的:“那姐夫的意思,是要廣選後妃才終是個好法子麼?”

銀鳳:“好像也只有這法子。”

白睢扶額:“行了,你倆下去。”

雙鳳嘟嘟嘴,手拉手偷笑著一起走了,留下苗小柔與白睢兩人四目相對。苗小柔望著他笑了,笑容看起來並沒有那麼簡單:“誰說這是緩兵之計了。”

白睢沒聽明白她話裡的意思,還當她不過是在詭辯,便在床沿坐下,心情低落下去三分,努努嘴:“那是什麼?”

“安胎藥啊,端過來,我懷孕了我要喝。”

“是藥三分毒,還是算了吧,你這麼演下去,不出仨月定給人戳穿。”白睢無奈搖搖頭,並不去端那藥。他好生頭疼,一想到此事鬧得都驚動了她,憑白給她添了堵,就更是頭疼。想再強調一遍自己的諾言永遠不變,話到嘴邊卻又覺得多說無益。

鬧過了這一岔還會有下一岔,他只能盼著那幾個本家能爭口氣,早日生個男嬰給他抱養回宮。他媳婦兒其實已經很爭氣了,若不是佔著功勞,又是個賢內助,旁人輕易不敢開罪,否則今日前朝肯定鬧得更大,話裡話外必定要給她冠上“妒婦”的惡名。

他沒動手,苗小柔卻動了手,自己將那藥端過來一口乾了。

白睢:“……”

媳婦兒放下空碗,竟然還有心情對著他微笑。

“你發顛了不成。”他皺著眉頭心情低落,著實怨自己沒本事,又連累了她一次,狠狠瞪了眼那空碗,“既然已經鬧出大動靜了,要不……就當是你真懷了,得辛苦你一段時日,屆時我想個辦法弄個男嬰來,充作是你生的。日後這孩子自是不能繼承大統的,該怎麼安排日後再說,你覺得可行否?”

“不可行。”她咧嘴笑。

白睢:“……”

“沒必要。”

白睢:“你笑甚?”

他在這兒絞盡腦汁想辦法,愁都愁死了,他媳婦兒卻笑得跟個傻子似的,還拿腳丫子蹬他。那藥難不成是碗催人失心瘋的藥?

“笑你傻。”

白睢被她的笑容帶得也勾了嘴角,抓住她不安分的腳,不懷好意地便是一撓,撓得她趕緊把腳縮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