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不該光顧著分享他的欣喜,說那麼多國家大事的,活該媳婦兒嫌他無趣。
便忙追上去,想叫她快別折騰了。
苗小柔哪裡是想做針線,她從櫃子裡找出了她娘做給她的紅蓋頭,背對著某人咬了咬嘴唇,暗覺自己好不害臊,這般暗示是不是太沒羞了。待轉了身,支吾道:“我看今兒日子不錯,咱們先前成親不過是做戲罷了,既然這婚要繼續下去……不如……趁這好日子,咱們再秉著真心拜一回天地。”
白睢聽得此話,傻愣了少頃,心思轉得飛快——拜完天地,那不就送入洞房了?拜拜拜!現在就拜,晚一刻都是浪費。當即把頭點,十分積極地拿過她手裡的紅蓋頭便往她頭上蓋,沒出息地嚥了口口水:“提議甚好,那便拜吧。”
蓋頭遮住臉,苗小柔才覺得自己好過一點,也不知方才她的臉是否紅得不能看了。今夜洞房花燭,便是要與他做真夫妻的,雖早已被他碰過了身子,但正兒八經還是頭一遭,不免心中羞得比小媳婦兒還小媳婦兒,半點彪悍也找不見了。
遙想當年,他二人都叫囂著彼此太熟下不去手,嫁誰娶誰也絕不要隔壁那個,而今卻不知是誰,盼著這日好久了。尤以她最為口是心非,竟主動挑起這話題,私心還想著若能早日懷上叫他驚喜一番才好。
大好時光怎好辜負,白睢拉著她走到窗前,喜滋滋的:“來,一拜天地。”
雙雙跪下磕了頭。
“二拜高堂——無妨無妨,高堂不在,改日去祭拜也使得。”白睢哪還在意這些細節。
於是兩人又拜了迴天地。
“來,媳婦兒,夫妻對拜了!”
蓋頭下苗小柔噗嗤笑了,這拜堂也忒兒戲了,彎腰埋頭與他對拜罷了,便聽這廝笑道:“禮成,嘿!送入洞房!”
接著腳底一空,被他抱起來丟進了床褥堆裡。
作者有話要說: 白睢:“披掛上陣,大戰三百回合!”
第78章
蓋頭還沒掀; 他便猴急成這般,整個人壓了上來。
“等等!你做什麼呢?”苗小柔推開他,臊得慌。
“看你著急,這不滿足你麼?”
“……我怎麼就著急了?!”
白睢攪著她的衣帶子,挑眉勾唇笑容深深:“說要拜堂的人是你,拜完堂便要送入洞房,你又不是三歲小孩豈會不知。大彪,你這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勾引我與你共赴雲雨; 卻又不好意思說,不是嗎?”
他、他他他——苗小柔羞惱得真想揭開蓋頭打他一嘴巴,可兩隻手卻都被他壓住了; 只得扭著身子反抗,一時嘴笨連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白睢見她反應這般大; 便知自己定已說得她面紅耳赤,笑嘻嘻地留給她些許臉面; 未去掀那蓋頭揭她的短,轉瞬便認了慫:“行行行,姑奶奶你別掙扎了,是我是我,是我不要臉; 急不可耐求著跟你圓房。”
苗小柔掙扎得更厲害了——有沒有人,快把這混蛋的嘴堵住,這種事能不說出來麼; 她也是個要臉的人!她鬼迷心竅才會提今晚拜堂。
白睢心頭曉得,自己再這麼耗下去,小心被奶奶惱羞成怒一腳踹飛,將他趕出去過夜。樂極生悲了虧的還是自己,索性再不廢話一口吻住媳婦兒的嘴。
隔著一層蓋頭,他就那麼吻上來,苗小柔呆愣之下安靜了。
她男人一定會定身術……
片刻後蓋頭突然被他扯下來不知扔去何處,不及反應,素來在男女之事上強勢的白睢便掐住她的下頜,將舌頭探了進來。
他結束談笑來真的了,不跟她廢半句話。
苗小柔早經歷過了,這個臭男人的吻從來就沒幾回是溫柔的,非要親得她快要發瘋才肯罷休。他屬狗的,還會咬呢,被扇過幾巴掌才知道她會疼,可那收斂過的力道卻仍叫她反抗不得。
呼吸漸漸錯亂了,他那隻早已搭在她衣帶子上的手終於做了想做的事。
“你輕一點……”
白睢想起那隻被他扯壞的肚兜,他媳婦兒宮裡多了幾隻吃奶的小貓的那一天,一幅幅畫面閃過腦海,哪裡還輕得下去,早不能自持了。
那落在地上的衣裳,又一次沒躲過被扯裂了邊角的命運。
“想我輕一點,那以後你便自己脫,也省得我弄壞你的衣物。”
“唔……”苗小柔想罵他幾句,千言萬語卻都只能被逼著咽回肚子。沒有道理嘛,你那哪是脫,分明就是扯,跟餓死鬼見到白米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