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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丫頭聽話地隨她去了屋裡,關起門來說悄悄話。
苗小柔:“方才陛下說要把你們嫁出去,這也是我的意思。現在來跟我說說,還記掛著陳氏兄弟麼?”
金鳳銀鳳:“……能不能不嫁。”
“不能。”
半個時辰後,苗小柔回到了她的屋子。白睢早已等候多時,捧著書本在看——從前他愛看兵書研究地圖,如今倒是改看治國之道了,聽說每日都會抽出半個時辰聽大儒們講治國的門道,求學之誠心昭昭然不慘半點假。
這位心懷天下的帝王,和當初永州城的混賬小少年已然找不出什麼重合之處。苗小柔見他終日操勞,自是心疼的,為他斟了一杯熱茶:“看得這麼認真,可別忘了喝水。”
白睢放下書,露了笑:“這不是有你提醒麼。”
苗小柔:“我要是不在呢?”
白睢:“你怎麼會不在,這不時時在我心裡頭的麼。”
苗小柔:“嘁!”
看她這張臉看了二十年,不僅沒有膩,反而越看越喜歡,白睢摸摸她的下巴,像撓貓兒那樣輕輕地撓:“知道你喜歡喝酒,今日席間你卻滴酒未沾,為了維持皇后的儀態麼?喏,方才我便讓人送了一罈女兒紅過來,再弄些酒菜。”
正說著,宮人便送來了飯菜。苗小柔推開他的手,才不會像這些慵懶的貓兒一樣把下巴抬起來享受呢。
方才席間她的確沒吃飽,菜倒是可以吃幾口,酒就算了吧。聽聞飲酒對胎兒不好,她可不敢胡來。算算日子,葵水已晚了一兩天,不知是否……
“我千杯不醉,喝它三壇都不必擔心有失儀態。不過是最近嗓子不大舒服,不想沾酒罷了。”說著,便為他斟了一杯酒,自個兒只夾了一口菜吃。
白睢不疑有他,可惜道:“那這女兒紅開得忒不值得,我一個人喝著也沒勁。”於是便叫人撤了下去,改上兩碗白飯。
“對了,賢妃回去就病了,方才派人來報,說是太醫診斷需臥床幾日。”他刨了幾口飯,“我便替你免了她的晨昏定省。”
苗小柔正喝湯,聞言險些嗆了:“病了?”
“嗯。”
她蹙了眉頭。
賢妃如今是馬前卒,流芳宮主位,與舒嬪這號危險人物同處一宮,她的安危是苗小柔必須操心的。
兩人都停下咀嚼,相視一望,心中各有計較。默了小一會兒,此事按下不提,白睢轉又問道:“方才和那兩個討債丫頭都說了些什麼?”
“問她們嫁人的事。”說到這個苗小柔又笑了,擱下筷子,“這倆丫頭,嘴裡說著不肯嫁人,可八百年便被我看過手記了,曉得她們早就看上陳氏兩兄弟了。被我一番盤問,終於吐了真心,金鳳覺得陳虎可為夫君,銀鳳覺得陳豹堪為良人。你明日不妨去問問這兩兄弟的意思,若是看對眼兒了,便早早把婚事定下吧,我也好把她們拘在房裡做嫁衣,省得沒事兒做給我添一堆亂。”
先前看她倆的手記,說是想擇其一嫁過去,這樣好姐妹就不用分開了。如此豈不忒有些不現實了,日後誰為大誰為小呢,且陳氏兄弟中一人娶了兩位縣主,這如何使得。再者,如此一來萬一陳氏兄弟之間因此生了嫌隙,引得上將不合,那豈不好事也變壞事。她這個做姐姐的,萬不會跟妹妹一樣糊塗,便將兩人分開問話,終於問出了心裡話。
白睢痛快答應了:“我看行,改日我問問。”
隔了三日,白睢終於抽出空將陳氏兄弟一併召來問話,回來將問到的話跟苗小柔一透露,苗小柔就呆傻了。
金鳳看中的陳虎偏偏看中的是銀鳳,而銀鳳看中的陳豹偏偏又看中的是金鳳!這是什麼一攤子糊塗賬啊!
作者有話要說: 苗小柔:“憋大招中……”
第84章
雙鳳的婚事就這麼一直吊著; 吊了好幾天仍沒個結果。白睢政務也忙,陳氏兄弟便也跟著忙,哪還有心思過問這個,苗小柔提起這事兒就頭疼,加之宮務繁忙便索性暫且放下懶得管了。
倒是賢妃那裡,她需得時時放在心上。今日親自去了一趟流芳宮,讓侍疾在側的舒嬪先退下去,與賢妃單獨說了會兒話。
再出來時,叮囑舒嬪好生侍疾; 便又離去了。
屋內郭慧心重新躺回去,正與小梨談心。她面色泛紅,額頭冒著微汗; 人瞧著確有幾分虛弱。
小梨:“其實看得出來,皇后也並不那麼敦厚老實。下決斷的時候頗有些魄力; 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