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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哲哲的心撲撲直跳,多久沒這麼慌張了,她走上前輕聲道:“大汗,剛沏的茶,去喝一杯吧。”

皇太極看著妻子,心裡的怒氣總算找到宣洩的口子:“你費盡心思地教,就把她教成這樣?”

哲哲瞭解自己的丈夫,深知他的喜惡,可她揹負著科爾沁,她不能變成他喜歡的樣子,而玉兒就……

“還不是你寵的,我早就說過,將來生氣別怪我。”哲哲爭辯了一句,語氣又平和下來,“別生氣了,多大的事兒,叫人看笑話。”

皇太極滿腹怒氣,拂袖往清寧宮闖去。

哲哲站在原地,挺起背脊,目光徐徐掃過周遭,落在竇土門福晉的側宮門前。

躲在窗後偷看的人嚇得立刻蹲下去,可扎魯特氏不過是稍稍側過身體躲開哲哲的目光,鄙夷地嗤笑她的表姐:“您怕什麼,哲哲的眼珠子,還能穿牆不成?”

“你別說了!”竇土門福晉嚇得不輕,拽著她表妹的衣袖,顫顫道,“哲哲不好惹,你千萬別忍怒她。”

扎魯特氏卻蹲下,托起表姐的下巴,得意張揚地笑:“哲哲是不好惹,可是皇太極好惹,哲哲再大,大不過皇太極。人老珠黃,生不出兒子,她以為她有什麼了不起?姐姐,我有信心,你彆著急。”

說罷,又站起來,朝大玉兒的側宮看去,冷笑道:“比起哲哲,水靈靈的布木布泰,和她那柔弱可憐的掃把星姐姐,才不好對付。科爾沁的女人,真是天上掉下的明珠,美得叫人恨得牙癢。”

這邊廂,大玉兒木愣愣地坐在炕上,裙襬褲腿都被捲起來,露出白嫩嫩的雙…腿。

膝蓋上紅得發紫,已經破了皮,海蘭珠拿紗布沾著水,擦一下妹妹就哆嗦一下,必定是疼得鑽心。

“玉兒,你忍忍,上了藥好的快,膝蓋骨傷了,將來老了要吃大苦頭。”海蘭珠心疼極了,小心翼翼地為妹妹擦拭傷口,一面又叮囑蘇麻喇,“你也瞧瞧你的膝蓋,別耽誤了。”

蘇麻喇苦笑:“奴婢們平日裡動不動就下跪行禮,褲腿裡多少都藏點東西的,所以……大格格,奴婢沒事。”

再看向主子,見她一雙膝蓋傷得這麼慘,蘇麻喇禁不住眼淚打轉:“格格,你疼死了吧,倒是吭一聲啊。”

大玉兒終於抬起眼眸,聲音沙啞地問:“雅圖和阿圖呢,把她們帶去玩,別叫她們看見。”

海蘭珠說:“孩子們都送去齊齊格那兒了,你放心。”

知道孩子們有人照顧,似是放了心,大玉兒頓時淚如雨下,問姐姐:“你都知道?”

海蘭珠不知如何回應,只聽蘇麻喇在邊上說:“大格格,扎魯特氏的事,格格都知道了。”

大玉兒卻是一愣,從炕上跌下來,撲在蘇麻喇面前:“你這話什麼意思,連你也知道,就我不知道?”

蘇麻喇嚇得直結巴:“奴婢昨夜才聽講的,格格,奴婢也是昨夜才……”

大玉兒傷心欲絕:“難道昨晚她也在大汗的床上?”

“不是不是!”蘇麻喇越慌越說不清楚,愈發語無倫次起來。

“玉兒你別這樣,你冷靜些。”海蘭珠愧疚極了,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怎麼做才是對的。

大玉兒失魂落魄,抓著姐姐的手,委屈到了天邊,抽噎著:“姐姐,你真的親眼看見的嗎?那個女人說,你看見了。”

海蘭珠僵硬地點頭:“我跑錯帳子,一闖進去就、就……玉兒,對不起,我實在說不出口,我怕你難過。”

大玉兒搖頭:“是我不好,我自己也不過是個妾,我算什麼,我有什麼資格難過。”

海蘭珠聽得心碎,抱著妹妹說:“你沒錯,你沒有錯,你愛你的男人,你錯哪兒了?”

阿黛趕來時,進門見她們抱著哭,嚇得話也不敢說,朝蘇麻喇招手,徑直把她帶走了。

海蘭珠攙扶妹妹坐回炕上,捧著藥膏和紗布說:“聽姐姐的話,把傷先養好。”

大玉兒哭得喘不過氣:“姐姐,他一定不要我了……”

海蘭珠為妹妹擦藥膏,哽咽道:“怎麼會呢,回頭認個錯,大汗哄哄你,就什麼都好了。舌頭和牙齒還打架,夫妻之間,哪有不拌嘴的。你姐夫也和我吵架啊,可他……才是不要我了,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姐姐,對不起。”見自己勾起姐姐的傷心事,大玉兒自責不已,擦乾眼淚不再哭,咬牙忍著疼,讓姐姐為她上藥。

海蘭珠忍俊不禁,掛著淚珠說:“這才乖了,你啊,姑姑說的一點兒沒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