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送給陛下的那封信得了釋放?”
卻看元祿登時一個頭兩個大,趕緊抓著人詢問了一番,聽見綠意昨夜所做之事後頓時驚呼一聲:
“什麼?哎喲餵我的綠意好姐姐,咱家早就同你說了,陛下宅心仁厚,是捨不得殺了我的,你看,我這關了幾日不久好好地放了出來?您怎麼就如此沉不住氣喲!”
“那信條呢?陛下已經瞧見了?”
綠意被他繞暈了,有些含含糊糊地道:“也,也許吧。。。現在天色尚早,說不定陛下今日起得遲了,還未瞧見呢?”
兩人急匆匆地踱步至大殿外,果見那門緊閉著,四處寂靜,也分不清裡頭究竟有人或否。
“那信條呢?” 元祿又問
“在,該是在地上。”
元祿清了清嗓子,咳咳兩聲,小心翼翼地推開了那門,厚重沉悶的聲響響起,一點點將那抹孤坐在殿內的身影放大,漸顯。
元祿瞧見他已經在了,心咯噔一下,地上也沒瞧見什麼信條兒,心又是咕嚕一下,再一看,九五之尊的陛下手邊,那早已被揉作一團的紙團,可不正是自己要找的東西?
心一沉,如墜空井,元祿腦中閃現阿寧那張恬靜的臉,心想,這下完了,完了,當真是完了!
正巧,門外婉柔道:
“陛下,該用早膳了。”
第11章 你長得真醜
元祿望向他,蕭懷雪的眼神幾不可聞地一眯,周身似被無垠的黑雲所籠罩,在那其中,更甚,含著一股由內而外散發出的殺意,暴君之暴也。
元祿不由得揪緊了心,忙迎上去,將精心烹製的早膳斷了進來,一一擺好。
“陛下——”
長袖重重一拂,只聽“砰——”的一聲,滿桌碗碟被撥落在地一時間清脆聲不斷,飯菜灑落一地,湯汁四濺,這突然的變故讓元祿始料不及,尤其在看到陛下黑如碳的臉面後,元祿的鞋面沾上了飯粒也顧不上,誠惶誠恐地彎膝跪下:
“還請陛下息怒!”
蕭懷雪又坐了下來,眯著眼,雙手低垂著,似隱隱咬緊了牙:
“把人給我帶過來。”
元祿的臉突地刷白。
清晨的御膳房仍如往息,面上平靜,內裡波濤洶湧。
源頭?自然是一意孤行工減料的新晉大廚阿寧姑娘是也。
昨日風平浪靜的一天可算氣煞了御膳房那些懷才不遇憤憤難平的膳娘,本以為陛下定會嚴懲此人,卻不想陛下日理萬機,竟是絲毫不在意,眾人憤然,卻委實無計可施。
眼看著第二日的早膳已經叫小太監端走了,也只好幽幽嘆氣,說一聲人各有命了。
不想,事有轉機,眼巴巴地,沒等到小太監來,卻等到一群身著凜然黑衣腰佩長劍的侍衛來,‘恭恭敬敬’地將阿寧給請走了。
眾人譁然,心想這皇帝發起威來可是不得了,這飯菜的簡陋,竟連大內侍衛都驚動了?
三寶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阿寧去下頭套面色平靜地隨著那群人走了,她急地跺腳,卻也真是一點法子也沒有,想來想去這裡唯一能說上話的只剩何嬸嬸,忙上去求救。
何嬸嬸也很是困惑:
“此事那是我們這些小嘍囉管得了的?且看看究竟是什麼事吧,再過兩日九姑娘也該回來了,到時再做打算!”
三寶也只能憂心忡忡地點點頭。
。。。。。。
阿寧走出御膳房時,還是衣衫整潔手腳自由的,等到了得閒殿外時,便略顯一點狼狽了。
她的雙手不知何時被冰涼粗長的手鍊纏繞,頭髮也較之以前稍顯散亂,那群人將她帶到得閒殿外等候發落,遠遠地便瞧見元祿焦急地左右踱著步,瞧見她了,阿寧狼狽的模樣又讓元祿駭了好大一跳 。
阿寧以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後者暗暗壓下火氣,恭恭敬敬地敲了敲殿外大門:
“陛下,人已經帶來了。”
裡頭寂靜無聲,元祿耐心地等著回覆。
阿寧隨同四個押送她的侍衛亦在遠處靜靜地候著,不一會兒,元祿轉過了身子,默默低垂著頭向他們走來,再抬起頭時,面色慘白,哆嗦著喉嚨地道:
“陛下發令,將此人押送到,押送到天牢,聽,聽候通知!”
阿寧淺淺一笑:“多謝公公傳話。”
元祿偷偷地瞥她一眼,那眸子裡滿是擔憂,阿寧瞧出他的焦慮,輔以安慰性地一笑,以眼神示意他莫急莫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