滓吮了吮,然後往凳子下一跳。
拍拍小手; 又問,“你們為什麼都不繼續了呢?”
錦繡氣得整個身子都在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
後來,盧信良是如何把這小混賬給弄出去的; 錦繡因為太氣都沒法去思考。
兩個人在發現蠻蠻進來的剎那當口,盧信良把被子一拉,將兩個人遮蓋得嚴嚴實實。
幸而還沒脫褲子!
盧信良在被窩裡摸摸索索; 終於,好容易摸到那件剛剛被他脫下的乳白色絲綢睡袍,他在被子裡窩窩囊囊胡亂穿了一披,再匆忙把帶子一系,立即撩了被子下得床來,又趕緊給錦繡蓋好。
錦繡的那片大紅色繡牡丹花肚兜掉在了地板,也沒來得及撿。
盧信良渾身發著顫,急匆匆把廂房的門一拉,“——奶孃呢!奶孃在哪兒?!”
院子裡吵吵嚷嚷,一會兒就是腳步聲,詢問聲,“相爺,請、請問出了什麼事?”
錦繡已是氣詫了,快要氣暈了。她還在抖。因為就在盧信良推門大聲呵斥的當口,那小混賬盧阿蠻竟然不知何時骨碌骨碌往她的床上一爬。老氣橫秋地,將錦繡蓋在身上的被子一揭,她也安安靜靜鑽了進去——
“娘,你冷嗎?你是不是很冷?”
“這麼冷,為什麼要把衣服全都脫光光呢?”
“還有,你為什麼又要脫我爹爹的衣服呢?”
“娘,你嘴裡是不是有什麼好吃的?我也要吃……”
“娘小氣!娘就知道只給爹爹吃?我也要!我也要吃!”
“……”
錦繡已然說不出話來,手抱著胸,“出……出去……”她的聲音還在哆嗦。
“娘,我爹爹也是可真壞,他讓我不準欺負你,可是他卻把你弄哭了……”
“要不然,你剛才為什麼一直說,‘相公我受不了’……他可真壞!”
“看!這裡還有他的牙齒印子!……哇咧!天吶,還好沒有流血誒!娘,你疼不疼,蠻蠻給你吹吹?”
錦繡:“出……出去……你給我……給我滾出去……”
※
盧信良揹著手在廂房裡踱來走去。
這天晚上,他們的房間是雞飛狗跳。蠻蠻本來還賴在錦繡被窩裡死活不走,她爹盧信良便猛地上前把被子一拉,死拉活拽弄出來往奶孃那兒一塞,“把她給我弄下去!再讓本相看見,你就想想這個奶孃還要不要做吧!”
奶孃也嚇得哆裡哆嗦,“是是是,是是是……都是奴婢看管不好!是奴婢的不是!走了小姐,走啊!快跟奶孃走啊……”
“不,我不走!不走!我娘嘴裡有好吃的東西,她只給老盧吃,都不給我吃!他們壞,他們都欺負我……嗚嗚嗚……”
“……”奶孃一臉尷尬。
錦繡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連聲音也都是有氣無力,“慣吧!你就繼續慣著吧!”
她仍舊躺在被窩裡,也不想起來,顯然地,經過方才一番鬧,兩個人熱情都已退了。
不,或者嚴格地說,蠻蠻那樣一番鬧騰,什麼激情渴望勁兒也沒有了。
盧信良揹著手還在踱,“你看看她那樣!看看她剛才那樣!”
錦繡白了他一眼。
盧阿蠻確實讓盧信良今日意識到什麼危險和禍端了。方才,看著他和錦繡在床上……在床上那樣子,他很好奇這麼小個東西,她是怎麼做到一邊吃糕點,一邊眼也不眨氣定神閒地就坐在那兒?
是的,就是氣定神閒!
盧信良又道,“你看看她!她說什麼?你們怎麼不繼續呢?……天吶!”盧信良覺得,這盧阿蠻確實該有待有待管教了。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父之惰……就像她娘以前再混賬……嗯咳!他又把臉轉過去,就算她娘以前再……她娘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
盧信良最後撩衫坐在床沿邊,把錦繡給哄孩子似的抱起來,“走!娘子!再過幾日就是端午了!我帶你夜市逛逛去?咱們不理那個小混蛋!”錦繡道:“那你給我穿衣服!”
女兒的事,終於經盧信良軟言軟語一抱,兩個人又恢復方才的甜蜜與溫存。
“好好好!我給你穿,我給你穿……”
他先是把肚兜從地上撿起,錦繡說,“髒了!”盧信良又去翻箱倒櫃地給她找,找了好一些裹胸裡衣及裙子,錦繡說這個不行,那個也不行。就這麼兩個人摸摸索索一陣,終於,盧信良耐耐心心寵溺有愛把自己的老婆給穿戴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