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送這個高帽子,你自己去送,不要把大夥都是給扯上送死。可跟著喊都喊出來了,還能怎麼著,就看上面的李孟是如何反應了,按說,若是個忠心耿耿的臣子。那就要全力的推拒,若是個野心家,恐怕推拒的心思表情還會更劇烈些,這李孟能把山東和山東兵馬經營出來這樣大地局面,想必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一時間。下面的人凝神靜氣的,都是在等著李孟的反應,誰想到在上面的李孟又是笑呵呵的說道:
“這都是李某的本份,此乃國戰,身為國家地武將,自當如此,各位謬讚了!”
這番話說的滴水不漏,對那大將軍的稱呼沒有否定,而且看後來的語氣,竟是個全盤接受的意思。
這山東的李孟果然有野心。這些河間府的文官和士紳們第一反應就是如此。可隨機就是回過味來,這等橫霸地武力。有野心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若是有這等力量,反倒沒有野心,那可就是天大的聖人了。
南宋初年的大將岳飛就是此等的聖人,不過最後地結局卻只能是跪在風波亭裡面大呼“天日昭昭”。
想明白這一點的文官和鄉紳們反倒是鬆了一口氣,既然這李孟如此的態度,那大家也可以明確的站隊表態了,這可和範恩祿那等抉擇不同,實際上這些在北直隸各處做官的地方官,他們大多也都是地方大族出身,或者是這些大族的代言人,至於那些本就是河間府的豪門士紳更不必說。在亂世之中,大家族的存亡延續是需要極為慎重的選擇,加入那一方,不加入另一方,選擇錯誤了,那就是人死家滅的慘劇。
或者是多頭下注,可這天下,作為有身份有體面地漢人大族,讓他們選擇流民出身地李闖,這實在是不可接受,而且李闖對大族豪門的態度,到現在還沒有什麼改變,雙方勢同水火,如何能接納。
至於那關外地韃子,那可是有如禽獸一般的東西,祖宗規矩,漢家血統都還在身上呢,加入韃子,手下那漢奸的帽子可就扣在頭上了。
京師的崇禎皇帝如今他已經是在位十五年了,眾人早就是看明白了這位“勤勉清正”的皇帝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貨色,還有他身邊那些所謂的名臣都是什麼樣子的貨色,這次派去京師求救的人回來說,那首輔周延儒自請出京督戰,狙擊韃虜,誰想到到了通州就再也不肯向前,每日和手下的門客飲宴作樂。
更不要提那些畏敵如虎,以勤王之名躲到京師周圍的北直隸各路大軍,放眼天下,竟然沒有什麼能指望的人,能投靠的勢力,剩下的只有絕望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鎮東將軍、山東總兵李孟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之中,一個有實力,自律,並且有野心的軍閥!
“大帥,今天過來的河間府官員、士紳,臨走的時候,這些官員都是在私下間遞給卑職書信,請卑職轉交給大帥。”
袁文宏手上厚厚的一疊,有了這些民夫丁壯,還有河間府內送來的給養,李孟決定推遲一天,在臘月初八那天開始向山東迴轉,不要小瞧這一天的時間,士兵們的精力和體力都會得到相當程度的恢復。
白日間有那個“大將軍”的稱呼已經是足夠的精彩了,反倒是到了吃飯的時候,眾人都是畏畏縮縮,口中只是在哪裡說些***和歌功頌德的事情,人多眼雜。就算是想要表態站隊,也要考慮下身邊地這些人會不會告密,有什麼要辦的還是私下裡做吧。
這就是袁文宏手下為什麼拿著這麼多信,這可有個講究,那綠林山寨之中若有新人要上山,總歸是要去做個案子。殺個過路的人,喚作投名狀。
文官的投靠則是交封書信上來,以示早有溝通,上面寫著些某某願意投靠效忠的話來。
這種投名狀,若是投靠的那人事敗。這些書信被搜出來地話,也是一樁大罪,若是從前的這種局面,這些有功名的文官們,不過是做個姿態,打個招呼罷了,這些做事素來講究個分寸的文官們此次卻這般的不管不顧,死乞白賴地靠上來。完全是因為形勢不同。
中原腹地的李闖、曹操且不去說他,這韃子的大軍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在北直隸如入無人之境的行為,著實是震撼了一批人。
皇帝權威的來源,一方面是祖輩的傳承,二方面則是維護住這個國家的存在。能夠保護他地臣民們不受外來蠻族的侵擾,能夠平安喜樂的生活下去,或者說能夠生存下去,這才是王權和這個國家存在的底線。
現在這韃虜大軍五次入寇,如果不是這橫空出世的鎮東將軍、山東總兵李孟率領兵馬戰勝了韃虜的軍隊。這說白了好像是個奇蹟一般,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