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搖頭是什麼意思?”
“我……”南巧有些不安地去看蘇滿樹。
齊王晉安自然是不捨得逼她的,自嘲地笑了笑,說道:“月兒不要擔心,我不會娶她的,這世上,除了我的月兒,自然是無人能配得上我的!”
蘇滿樹不動聲色地擋在了南巧的身前,與齊王晉安道:“殿下,請回吧!我與內子要休息了。”
齊王晉安沒理蘇滿樹,越過他的肩頭,看向了南巧。
南巧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緩緩地低下了頭。
齊王晉安苦笑了一聲,也沒再說什麼,轉身走了。
他走出蘇滿樹的氈房之後,便與隨行侍衛說道:“當初,萬寶璐被北夷蠻人抓走,其實是北夷蠻人抓錯了人吧?”
“回稟齊王殿下,確實如此。”
“當初莊妙君設計的人,可是蘇滿樹的夫人?”齊王晉安繼續問。
“回稟齊王殿下的話,確實如此。當初,是蘇將軍的夫人運氣好,僥倖逃出了一劫,沒有被那些北夷蠻人捉了去,不然蘇將軍夫人的下場實在是難以想象。末將記得,當初蘇將軍夫人正巧有孕三月有餘,也幸好是北夷蠻人認錯了目標,不然可真就是一屍兩命了!”
“莊妙君是不是還活著?”齊王晉安忽然開口打斷了隨身侍衛的話。
那名侍衛愣了愣,猶豫了半晌,才遲疑地回答道:“她、她確實還活著。”
齊王晉安覺得奇怪,問道:“既然她還活著,你這般支支吾吾的做什麼?有話還不快講!”
“因為殿下您一直沒有下令如何處置莊妙君,所以她如今一直都被關在地牢裡,只是……”
“只是什麼?”齊王晉安之所以沒有處置莊妙君,一是因為當時徵夷大軍出發在即,二是因為北夷蠻人的內應他還需徹底剷除。
那名侍衛頭上冒著冷汗,壓低了聲音,道:“莊妙君如今在地牢之內是生不如死,她已經慘得沒了人形了。”
齊王晉安皺眉,厲聲質問:“是何人對她下了狠手?難道是北夷蠻人的內奸想要殺人滅口?”
那名侍衛搖了搖頭,駭然道:“回稟齊王殿下,不是外人所為,是……是……”
“究竟是何人所為,快說,不然本王直接拿你是問!”
“是蘇將軍,是蘇將軍所為。他把莊妙君折磨的不成樣子,只因莊妙君起了壞心設計了蘇將軍的夫人!”那名侍衛回想起自己在地牢裡,見到的那個已經不成人樣的莊妙君,頓時渾身冒著冷汗。
蘇滿樹在西北軍營中,一向是以殘暴著稱的,“手刃恩師,斬殺同門”,如今親眼所見,才知他比聽聞裡的更是駭人,毫不留情的。這件事一直被前鋒營的黃主將壓著,不然不知道這西北軍營裡,還有多少人是懼怕蘇滿樹的。總之,侍衛是發了誓的,這輩子就算是惹了誰,也不能去招惹蘇滿樹。惹了別人,或許還能求得一死解脫,若是惹了蘇滿樹,只能是生不如死!
齊王晉安問到莊妙君的事情,也是因為自從知道他的月兒就是蘇滿樹的那位女眷。這個莊妙君實在是不長眼睛的,竟然膽敢算計他的月兒,他絕對不會放過她的!這次是僥倖,他的月兒平安無事,若是真的被莊妙君算計成了,他或許一輩子都不知道,他的月兒一直活著,只是後來又被人算計去了。
齊王晉安眯了眯眼睛,吩咐道:“本王要見一見這個莊妙君。”
“殿下?”
“蘇滿樹不是讓她生不如死了嗎?本王就讓她死不如生!本王要她知道,膽敢算計我的人,膽敢算計我西北軍的人,究竟是個什麼下場!”
南巧見齊王晉安走了之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實在是害怕他對她依舊痴心,更怕齊王晉安的行徑傷了蘇滿樹的心。
她站在氈房的地上發愣時,蘇滿樹已經脫了身上的鎧甲,正在繼續脫外袍,準備換衣服的。他等了許久,也不見自家的娘子回到床邊坐著,便停了手裡的動作,轉頭看向了她。
“月兒?”
南巧回過神來,指著地上齊王帶過來的那些東西,有些發愁的:“夫君,這些東西該怎麼辦?”
蘇滿樹只掃了一眼,便道:“既然是他給你的,你收著便是。”
南巧朝著蘇滿樹走了過去,把他要換的衣袍捧著手裡,給他遞了過去,有些驚訝地地開口:“夫君,你……不介意嗎?”
“介意?”蘇滿樹從南巧的手裡,接過自己的外袍,似笑非笑道:“你說我介不介意?”
南巧瞪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