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以後,朝著段君墨一跪,眼淚一流,哭著道:“西苑那小月,非擋著不讓奴婢進屋,奴婢說了這是王爺的命令,她也不讓,奴婢辦事不利,還請王爺責罰!”
段君墨劍眉微凝,“冷鳶。”
冷鳶立刻從房樑上飛了下來,單膝跪地,“主子。”
段君墨遞了一個眼神,他微微頷首,轉身就走。
可他剛到院子,就撞見了迎面走來的鳳靈夜二人,他頓時一摸腦門,看了一眼裡屋,飛身重新回到了房樑上。
簡蘿跪在地上,還在哭著告狀,“王妃身邊那婢女著實厲害,奴婢們哪裡是她的對手,王妃在裡屋,就算睡得再香,應該也能聽到了。。。。。。”
“你硬闖我西苑,門未敲一下,進來就命令我為你主子治病,現在又在背後詆譭我,你們蘭香閣下人找人辦事,都是這般囂張的態度嗎?”鳳靈夜一步踏進屋,冷冷看著簡蘿,語氣犀利。
簡蘿一聽,當時嚇得冷汗直冒,心虛地閉了嘴。
段君墨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卻什麼也沒有說,而是看向鳳靈夜,想要說些什麼。
不料鳳靈夜冷冷對上他的眼,“王爺你坐這兒,大夫又如何看診?”
段君墨一怔,薄唇緊抿,站了起來。
蘭香閣的下人們一看,紛紛氣得咬牙切齒,要不是看在他們主子生病的份上,她一個階下囚也敢這麼跟王爺說話?
鳳靈夜走過去,坐到床邊,探了探莊南煙的體溫,確實是發了高燒,接著她看向跪在地上的簡蘿,“沁妃如何病的?什麼時候病的?”
“你不是大夫嗎?這也要問我?”簡蘿沒好氣地回道。
宮姬月冷呵了一聲,“我看這蘭香閣裡各個都是主子,說話都這麼理直氣壯。”
簡蘿嗖得瞪向宮姬月,宮姬月卻不屑揚起唇角,不再搭理她。
“第一,我是大夫,不是神仙,算不到她的一切,”鳳靈夜冷冷道,看他們也不是誠心看病,那麼便是死不了,也就沒有必要著急,“第二,你們不想配合,讓自己的主子受苦,我也管不了。”
說罷,她就站起了身,“小月,我們走。”
“沁妃是給王爺做涼湯的時候,手一直浸泡在冰水裡受涼的,也就是今早開始不適,傍晚開始發燒的。”簡蘿著急地說道。
段君墨聞言以後,沒有太多表情。
鳳靈夜朝簡蘿伸出手,“大夫開的單子,以及熬製的藥渣給我一份。”
簡蘿沒有再頂撞,立刻命人去廚房拿藥渣,她則從櫃子裡拿出了大夫開的藥方。
鳳靈夜檢視了藥方,並無不妥。
接著,下人又將藥渣帶了上來,也都符合治療風寒和退高燒的症狀。
“王妃,您是來給我們沁妃開藥退燒的,可不是來查案件的。”簡蘿不滿地嘀咕著。
鳳靈夜深深皺著眉,沒有理會她,既然單子和藥都沒事,又有冰水降溫,為何就退不了燒呢?
情況令人費解,她猜著這也許就是一個局,便也不會貿然開藥,於是對坐在一旁沉默不語的段君墨說道:“既然大夫也開過藥,她也吃了藥,我若再開一個方子,很可能會引起她的不適,不如再觀察一陣,再開藥也不遲。”
段君墨面無表情,微微頷首。
簡蘿一看,這鳳靈夜就是想要撇責任,於是立刻伸出手臂,將她攔了下來,“既然我們沁妃病情尚未穩定,不如就勞煩王妃暫住蘭香閣,也好方便及時為沁妃診治。”
說完,她直接看向段君墨,“王爺,您意下如何?”
段君墨背對著鳳靈夜,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語氣低沉黯啞,默了片刻,才緩緩說道:“今夜,你留下。”
鳳靈夜自嘲地揚起唇角,張開唇,冷冷地回了一個“好。”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只要涉及到莊南煙的安危,在段君墨的眼裡,一切都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簡蘿將她帶到了隔壁的房間,說是隔壁也不算,只因中間只隔了一層鏤空的雕花木牆,與莊南煙的主臥相連線,但格局很小,也很簡陋,是專供下人伺候主子起夜所用的地方。
鳳靈夜看了一眼屋子,嘴角笑意苦澀,這種地方,他不會不知道是給下人休息的。
從前,他撤了她的賤婢稱謂,她便天真地以為,至少在他眼裡自己不會再是一個低下的賤婢。
可眼下一看,不過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躺到床上,心中百感交集,談不上難受,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