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皇的一枚棋子,一枚棋子最終會淪為棄子。”
待段懿軒登基為帝,以鳳靈夜的身份,是絕對不能進入後宮,汙了他兒的名譽。
段懿軒鳳目深邃,微微頷首,答應了皇后的忠告。
是夜。
西苑。
簡陋而狹窄的臥室裡,鳳靈夜躺在床上,一手枕著頭,望著窗外的月光,久久也難以入眠。
腦子亂哄哄的,心緒不寧,有一種煩悶、透不過氣的感覺。
阿姐處境艱難,處處忍受著段瑞的侮辱和鞭打,母親又在深宮受人威脅,三妹下落不明,不知是生是死。
如今,她和段君墨的關係又如此凌亂,中間又出現了一個段懿軒,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她也開始越陷越深,無法再輕易逃脫。
一時,輾轉難眠,無法入睡。
王府另一端,錦瀧軒的院子裡。
段君墨穿著一身白色裡衣,外面披著一件墨綠色的寬袍,負手站立在樹下,望著天邊的彎月,表情晦暗不明。
一直以來,他都能夠十分完美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可獨獨面對她,他體內就彷彿住著另外一個靈魂,言行舉止都不再是那個原來的他。
他對她的感覺,連他自己也不明白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不是愛,卻又想佔有,一旦強行佔有,又覺得心中空空的,彷彿什麼也沒有。
看著她和別人在一起,他心口就彷彿有一雙手緊緊地揪著,讓他無法忍受,最終所有的不甘都化作憤怒,傷害了她,自己卻更加難受。
夜風,輕輕吹拂著他的寬袍,長髮隨風飄起,一雙深幽的鳳眼,寫滿了寂寥和迷茫。
少時,守門的下人來到了他身邊,“王爺,沁妃出事了。”
他收回目光,微微蹙眉,“出什麼事了?”
“沁妃從傍晚起就高燒不止,她怕王爺擔心,就一直不讓下人來稟報,大夫來看過了,吃了藥,也不頂事,身邊的下人不敢耽誤,這才急急趕來稟報王爺。”下人低著頭道。
他臉色一沉,什麼也沒有說,立刻就朝著蘭香閣疾步走去。
蘭香閣中,所有下人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有的去取冰,有的去打涼水,有的煎藥,亂成了一團。
一看段君墨進來,奴才們頓時嚇得慌忙跪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
段君墨沒有理會,徑直進入內院,來到臥室以後,只見莊南煙躺在床上,雙眼微閉,臉色潮紅,額頭搭著溼毛巾,一手軟軟地搭在外面,一動不動。
他坐到一旁,拿開毛巾,伸手一探,果然像火一樣燙手,隨即看向跪在屋子裡的婢女們,臉色陰沉可怕,“大夫呢?”
“大夫看過了,藥也吃了,可沁妃就是不退燒,奴婢們什麼辦法都試過了,求王爺恕罪!”簡蘿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地回道。
“這麼嚴重,現在才來稟報,是本王太過縱容你們了,還是沁妃太寵你們了?”他語氣森冷,一字一句宛如刀鋒,嚇得下人們直呼恕罪饒命。
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他立刻看向簡蘿,“你馬上派人去太醫院請御醫。”
“王爺,您忘了嗎?經常為王爺和沁妃看病的,就是從太醫院裡出來的老御醫,他多年經驗都沒有辦法,宮裡的年輕御醫又豈會有辦法?”簡蘿緊緊皺著眉頭,一副火燒眉頭的模樣,思考了一瞬,探尋地問道,“不如王爺讓王妃來試一試吧?皇后的頑疾,宮裡裡御醫都束手無策,王妃卻輕易治好了,也許她也能為沁妃退燒。”
段君墨轉向昏迷不醒的莊南煙,一直這麼燒下去也不是辦法,再拖下去可能還會有生命危險。
於是,他同意了簡蘿的提議,語氣微沉,“讓她來吧。”
得到命令以後,簡蘿立刻馬不停蹄地趕往西苑。
此時,西苑已經熄燈入睡了,簡蘿不管不顧,直接推開院門就衝了進去,一瞬間,就被宮姬月擋了下來。
“王爺有令,讓鳳靈夜為沁妃治病!”她理直氣壯地看著宮姬月。
宮姬月卻絲毫沒將她放在眼裡,“王妃不是誰的大夫,莊南煙有病就吃藥,自己想辦法治去。”
“你違抗王爺的命令,耽誤了沁妃的病情,王爺一定會將你趕出王府!”簡蘿氣怒地睜大眼。
宮姬月冷冷一笑,懶懶地回道:“是嗎?我好怕。”
見識過“她”的手段,簡蘿不敢硬來,只重重地哼了一聲,便轉身折返回蘭香閣。
須臾。
她回到蘭香閣的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