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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這個辦法,無聲無息,還能讓莊南煙百口莫辯。

除非她自己承認喝下了解藥,只是被茶水淡化了,否則她適才的假設統統都是她自己的臆測。

很快,莊南煙也猜到了這個事實,她怎麼就沒想到鳳靈夜懂醫,能夠輕而易舉就改變了藥物的功效?

可箭在弦上,又不得不發,她起身,當即跪在段君墨身下,拿出一方絲帕,梨花帶雨地哭道:“王爺,你要相信南兒啊,當初那僧人來到南兒的客房,說是南兒掉了一方絲帕,王妃讓他送過來。可見這一切,都是王妃主使的!”

段君墨看向她手中的絲帕,確實是她經常用的那一塊。

鳳靈夜聞言,輕笑了一聲,“妹妹走後不久,那僧人也來了佛殿,說是妹妹說的,佛殿有些熱,讓他過來問問我有沒有什麼吩咐,不知妹妹可對他說過這句話?”

莊南煙拼命搖頭,彷彿含了莫大的冤屈,“姐姐,為何事到如今,你還要將惡名推向我。我回到屋子以後,便察覺到異樣,來不及顧及我自身,便讓簡蘿去往王爺客房,趕去救你!”

如今僧人已死,死無對證,怎麼說都可以。

“既然如此,那就是僧人兩邊都說了謊,妹妹又憑什麼要將罪名推給我呢?”鳳靈夜沉著而冷靜,杏眸冷淡。

莊南煙抵死不承認,抓住段君墨的手,雙眼紅腫,哭得我見猶憐,“王爺,你要為南兒做主啊!南兒是被人陷害的,王爺不信問問主持,那僧人平日裡是怎樣的人,又怎會突然起了這樣的歹心,竟然冒死動王爺的人?!”

如今事情很明朗了,可她就是要拉鳳靈夜下水。

而段君墨也不傻,他也看出了事情的真相,這一切都是莊南煙使了計,但鳳靈夜卻利用她的計謀,將她推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主持不敢妄言,跪在地上,沒有說話。

鳳靈夜穩穩地坐在原位,杏眸筆直地對上段君墨的眼,清明而秀麗。

莊南煙見段君墨猶豫,上前緊緊抱住他的膝蓋,再度加了一把火,眼中盈滿淚水,“王爺,瑤姐姐當初出事時,她就告訴過南兒,她倒了,王妃的下一個目標就是我,南兒一開始還不信,如今瑤姐姐死了,輪到了南兒,王爺也要眼睜睜地看著南兒死在你面前嗎?!”

段君墨鳳眸一緊,緩緩看向鳳靈夜,目色幽暗,薄唇微啟,渾厚黯啞的嗓音低沉而決然,“將王妃暫行關押,明日一早立刻押往王府地牢。”

一字一句,猶如一把利刃,狠狠將他建立在她心中的信任一刀割斷!

她笑了。

眉眼如花,神色悽美而哀傷。

她微微勾起的唇畔,似黃昏中最後一抹殘陽,冷豔動人,卻毫無笑意。

那是她對他最後的期待,已然被他親自斷送。

守衛將枷鎖釦在她身上,一如他當初闖入夏國都城,帶著強兵強將攻入皇城,一路燒殺搶掠,那把枷鎖也是這樣落在她肩上,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

莊南煙回頭看向她,淚眼迷離,隱隱約約中,她勾起了一抹放肆的笑,是那樣得意和自信,猶如一條饜足的蛇。

鳳靈夜看著她的笑,忽然想起了段君墨說過的那句話,她動誰都可以,唯獨不能是莊南煙!

可別人都已經伸手打你了,你還能傻傻站著任由人抽你耳光嗎?

不能!

至少她鳳靈夜做不到!

她狠狠瞪向段君墨,雙眸寒冷,猶如一隻發怒的獸,犀利而懾人。

段君墨看著這樣的鳳靈夜,忽然感到了一種恐懼,就算在戰場上,他也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可自己恐懼的是什麼,他又說不出來。

直至鳳靈夜不再看他一眼,任由守衛帶走自己,消失在大門外,他才猛地明白過來,自己恐懼的是。。。。。。失去她。

莊南煙雖敗尤榮,因為段君墨沒有像處決席雪瑤那樣,將她貶為通房丫鬟,反而是將成功翻盤的鳳靈夜狠狠治了罪。

得了他的心又怎樣?

在面對選擇時,他一樣會毫不猶豫地維護她!

這一夜,莊南煙恃寵而驕,不顧佛門清規,毅然將段君墨留在了自己房中。

柴房中,鳳靈夜戴著枷鎖,孤身一人睡在枯枝幹草上,神態已經平復。

從前,她總以為自己能兩全,既能維護好與皇上的關係,又能與段君墨和平共處,救出鳳母的同時,儘量不要損害他的利益。

如今看來,她的顧慮是有多可笑。

同一屋簷下的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