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位一聽,哪裡不懂得是什麼意思,於是紛紛告退了。
除了看熱鬧的段瑞,局外人的莊南煙,便只剩下了席年成和席夫人,二人如臨大敵,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眾人已散,段君墨當即走到隔壁,神色陰鬱,一腳將門踢開,裡面的情景,當即暴露在了他們眼前。
只見席雪瑤像一條蛇一樣,緊緊纏著床頭的男子。
聽到門口傳來的動靜,男子眼色迷離地朝這邊一看,當目光觸及到段君墨陰冷森然的雙眸時,所有情慾頃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目惶恐和震驚,當即連滾帶爬地砸到地上,跪在了地上。
席夫人仔細一看,險些氣得吐血,這不是她孃家那邊的侄子嗎?!
“作孽啊!”她尖著嗓子哭喊了一聲,迅速衝了過去,一巴掌扇到男子的臉上,“畜生,她可是你表妹啊!你怎敢與她苟且?!”
“不是我,姨娘,不是我!”男子慌忙跪地求饒,“這都是表妹自己勾引我的,我什麼也不知道!”
“來人啊,立刻將這個畜生給我關起來!”席夫人大喊道。
“慢著!”段君墨聲色冰冷,看著地上的男子,如同看著一個死人,“這事,席大人如何看?”
席年成老臉都被丟盡了,別開臉,不忍直視床頭的一對狗男女,低低地嘆道:“王爺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吧!”
“好。”段君墨薄唇一啟,雙眸殺伐,“就地處死,”
席年成猛地睜大了眼,隨即又閉上了眼,無奈地搖了搖頭。
席夫人一聽,哪裡要得,慌忙跪在段君墨身前,“王爺,您就饒過他這條賤命吧,他是我的侄子,他若是死了,我沒法跟孃家人交代啊!”
段君墨下頜微抬,雙目冷如寒冰。
席年成立刻將席夫人拉了過去,銀聲命令道:“都聾了嗎?立刻將這個畜生打死!”
下人一聽,迅速拿起手中的棍棒,按住男子,死命地打了起來。
男子拼命叫喊著,哭訴著,奈何色字頭上一把刀,一場陰謀裡,總有人需要拿命來填。
不一會兒,男子便氣息奄奄地倒在了血泊中。
段瑞雙手悠閒地環抱著胸,玩味地看向床頭的席雪瑤,竟然發現床頭處有一抹落紅,一時不由得感到一絲詫異。
他看向面無表情的段君墨,頓時嘴角一揚,有意思。
此時,床上的席雪瑤似乎清醒了一些,捂著被子,看著死在地上的男子,不禁瑟瑟發抖,彷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席年成也知道,這肯定是鳳靈夜的局,可如今事情都發生了,瑤兒清白已毀,說什麼都晚了。
何況一旦仔細徹查下去,他自己今夜的局也得曝光,到時候還說不清楚誰輸誰贏。
這個道理,段君墨自然也懂,後院裡的勾心鬥角,他比誰都清楚,只是沒想到席年成堂堂一國首輔,竟然也這麼糊塗!
他看也沒看席雪瑤一眼,神情冷漠,“席雪瑤做出如此不知廉恥之事,王府實難容她,從現在起,本王立刻休。。。。。。”
“王爺!”席年成疾聲打斷他的話,然後緩緩跪在了地上,一把年紀了,身子也佝僂著,感慨萬千地說道,“老臣就這一個小女,從小就被她母親溺愛了,所以疏於管教,這才受人唆使,幹出這等喪盡婦德之事,可王爺若是休了她,那便是斷了她身為女人的一生。”
他說到這裡,於是磕下一個響頭,嗓音沙啞而悲涼,“還請王爺看在老臣唯王爺馬首是瞻的份上,留小女一條活命,老臣感激不盡!”
段君墨負手而立,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老人,目色深邃複雜。
良久,他冷聲回道:“從今日起,撤除席雪瑤身為側妃的頭銜,降為通房丫鬟!”
說罷,他轉身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今晚這事本就與莊南煙無關,見計劃失敗,也在她情理之中,可是沒想到席雪瑤今晚的下場會這麼慘,於是心情複雜地跟上了段君墨。
段瑞見熱鬧也看完了,於是走到隔壁,給鳳錦繡鬆了綁,然後什麼也沒有問,帶上她以後也離開了。
席夫人一看,心裡只覺不甘,趕緊跑向還未走遠的段君墨,只見席年成一把拉過她,狠狠地瞪了一眼,“你想你女兒活不過今晚,我現在就讓你去!”
席夫人頓時痛哭流涕道:“那可是我的心肝寶貝,你怎麼能讓她做別人的通房丫鬟?!”
通房丫鬟,換句話說就是比小妾還要低下的層次,可任由主子送給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