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忘了!”
夏晚楓搖了搖頭,說道:“其實之前我就想跟你說這個事情的,只是事情一多,我就忘記了,你現在考慮也不晚!你若是收養個孩子,你父親那邊也好交代!”
魏子修微微垂下眉宇,說道:“其實……我對這些事情並不是很上心……”
祈夜聞言,板著臉說道:“你對這種大事都不上心,那你對什麼事情上心?看你的心思都用到哪裡去了?不知道你成天在想什麼!”
夏晚楓聞言,趕忙用胳膊推了推祈夜,橫了他一眼,小聲啐道:“大過年的,你說點好聽的!”
祈夜冷冷一哼,望向別處,自顧自的說道:“都是為你好,你卻聽不進去,也只能由著你,到時候老了沒有人在你床前服侍你,就自己哭去吧!”
夏晚楓滿是責怪的望向祈夜,重重的推了祈夜一下,怒道:“你少說兩句!”
祈夜瞪著眼睛氣鼓鼓的望著魏子修,還要再說,夏晚楓又使勁把他的手推了推,搶先說道:“子修啊,你不能什麼事情都看我和祈夜,我們跟你不一樣,我們有我們的退路,你沒有,所以,你必須早做打算,若是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孩子收養,這件事情,我可以幫你打聽,要個男孩應該不是個難事!”
魏子修長長的嘆了口氣,眼眸閃了閃,其實他人生的意義在哪裡?以前他覺得能夠拜祈夜為師便已經足矣,剩下的便只要好好學醫救人就行,後來進了宮,成為了雲傾的專職御醫,在宮裡行走的多了,看多了事態的炎涼,他的心也慢慢淡了,只是,相處的時日久了,不知不覺間,他明白了什麼是情愛,也嚐到了情愛的苦楚,那時他甘之如飴,就算後來受到那樣嚴重的懲罰,仍然有信念支撐著他活下去,而如今,那些堅持那些信念早已經在歲月的流逝中被風乾,在平淡之中他已經品不出生活的滋味,唯一的一點快樂就是看見雲傾笑,只是這樣的時候也不多的,他沒有想過以後,沒有想過跟一個陌生的人生活,只是,驟然被許多人唸叨,他反而覺得不適應,生活的追求變得虛無縹緲,也許只要可以在宮中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可以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人,就已經滿足了,在宮裡待久了的人都明白,太多的期望只能是奢望,所以,他索性不去期許太多,所以,他淡淡的說道:“這件事情也不急!”
祈夜仍然瞪著眼睛,夏晚楓拉了拉祈夜,說道:“這樣吧,我先給你打探著,若是有訊息了,便告訴你!”
魏子修微微一笑:“那好吧,多謝夏相!”
祈夜收回自己的手,望向一旁,不冷不熱的問道:“你什麼時候去宮裡當值?”
魏子修回答道:“今年沒有輪到我值班,所以我過了初十去就可以了!”
夏晚楓點點頭,又說道:“算算日子,也沒有幾天了,到時候去當值了,該去的地方便多去走走吧!”
魏子修聞言,眸中閃過一道耀眼的光芒:“夏相彷彿話裡有話!”
夏晚楓笑呵呵的說道:“我也就這麼一說,沒什麼話裡有話!你別多想!”
魏子修敏感的問道:“可是皇貴妃不好?”
祈夜慢悠悠的說道:“沒傳你去就不是什麼大事,你也不用緊張,十一去當值了記得去未央宮請平安脈就是了,眼下,也不用慌!”
夏晚楓拍了拍魏子修的肩膀,說道:“沒事,別緊張,好好過年,今天既然來了,便在我這用過晚膳再回去吧!我們幾個好好喝喝酒!這些事情都別想了!”
魏子修見他這麼說,原本提起來的心又放了回去。便也不再提起
儘管如此,魏子修還是一夜未眠,初七早晨早早的起身就進宮去了。
未央宮正殿的大門放下了厚厚的門簾,由羊毛毯織成,最是擋風,內侍挑開簾子,魏子修收了傘,抖了抖身上的雪,走進去,一股暖氣便立刻迎面撲來,讓人感覺十分的舒服。
魏子修走進內殿,只見雲傾裹著狐裘倚在貴妃榻上合眸養神,旁邊放的火爐燒的正旺,四周也燒著碳火,可是她裹在厚厚毯子裡的身子還是微微顫抖,彷彿有涼風呼嘯而過,感覺不到這室內的溫暖,她的眉宇微皺,可見確實睡的不夠實,面色微微發白,雙唇塗了紅色的胭脂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只是有乾涸的褶皺。
有心疼掠過心間,其實祈夜應該讓他早點知道,倒是為了讓他過個好年所以才遮遮掩掩,他早該來了,祈夜問他心思用在哪裡了,他所有的心思都在面前這人兒的身上,望著她可望而不可即的面龐,隱憂一點一點的聚集起來,扯動他的心扉,合眸,她是他的主子,是給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