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便說有事情先走了。”
落旌手指輕輕摩挲著手中衣衫上的布丁,半響低頭一笑:“懷英……她是個很好的姑娘。”
“對啊,知書達理,名門閨秀,是挺好。”段慕軒抬眼看向遠處的夕陽,見落旌不說話,他語氣漸冷,似是賭氣,“若是作為妻子,張懷英確實會是一個很好的人選。”
他想起之前在他房中,式巽被滿腔照片逗得哈哈大笑,一個一個地說過去,少女笑得都快直不起腰,然而張懷英卻是一直微笑而沉默地打量著所有的照片。而最後,那個聰明的少女臨走時對他說道:“你的眼光,很好。”
說這句話時,張懷英秀氣文靜的臉龐上流露出一種哀傷,連薄薄的眼皮也泛著紅,眼睛盯著少年掛在窗戶上迎風吹拂的鮮紅同心結。
少女心事就像是她心中的一盞燈,剛剛被人點起了光,卻被少年用一種近乎沉默卻又聰明的方式給吹滅下去。滿牆黑白的照片,都只為了烘托一個少女巧笑嫣然的回眸。就像照片上的人像,所有的漫不經心都只是為了遮掩著一份別樣的心意。
那樣的心意太重,讓張懷英羨慕,更知道這是段慕軒對自己的暗示——如果不是那份別有用心,那麼其他的人或事都將變成漫不經心。所以,坐在牆頭的少年對著牆下落寞的少女認真說道:“可是再好又有什麼用呢?始終都不是我喜歡的那一個。”
落旌似是下定了決心,捏緊了手中的衣服,眉目輕觸:“少爺,你應當娶一個門當戶對善解人意的妻子,就像老爺和夫人安排的那樣。”
段慕軒盯著她,兩個人像是出生的牛犢誰也不肯退讓一步,而最後,少年的語氣裡帶著無奈:“可是怎麼辦麼?我好像這輩子,就只喜歡那個大雪天被我撿回來的小姑娘,阿落,你說我到底該怎樣她明白我的心意?”
落旌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眼前的少年和自己不是同路人。少女撇過臉,不想讓段慕軒發現自己的狼狽:“可有時候喜歡和媒妁之言本就不是一回事,何況喜歡也許只是一時的糊塗。”
作者有話要說: 世界上沒有冷男,只不過人家暖得不是你而已。
☆、第17章 Chapter。17年少情定
“可有時候喜歡和媒妁之言本就不是一回事,何況喜歡也許只是一時的糊塗。”
聞言,段慕軒緊皺著劍眉,不無倔強地望著下面的少女說道:“可阿落,在我這裡,它們就是一回事,而且是一輩子的事情。”
本來已高高築起的心防隱隱呈現崩塌的前兆,落旌緊緊地攥著手,她很討厭這樣的自己,連情緒都不能很好地控制。於是,落旌捂住自己的額頭,努力平靜著嗓音中的顫抖:“可是少爺,一輩子很長,誰也說不準到底還會有什麼差錯。”
劍眉星目的少年坐在後院的牆頭,腳底下踩著木槿樹堅韌的枝幹,手指尖捏著一朵怒放的木槿:“沒錯,一輩子很長。只是阿落,我的喜歡又豈能用長短來計較?”
他的聲音離得這樣近,就像在自己面前一般。落旌怔怔地放下手,眼神帶著驚訝的光,而她心上的牆,就在少年的笑容中轟然崩塌。木槿花襯得慕軒的手指骨節分明,而少年笑得明朗,劍眉星目是人世間再沒有的好看。
落旌只見他將手中的木槿花遞給自己,神色鄭重:“阿落,就像我手中的這朵花,花開到花敗,它的一生就是這樣短,但是這樣怒放過的一生於我來說,已然足夠。”他朝她伸手的模樣,同那年北平雪夜裡,那個從轎車中探出身的男孩的姿勢分毫不差。
落旌忍不住紅了眼,盯著少年手中的木槿花。不知為何她突然想到就像書中西方國家的人們結婚時交換婚戒的一幕,那朵木槿就像是戒指般帶著少年用最深沉的語氣說出的承諾,乞求她不要拒絕他的真心相待。
“落旌!”紫堇的聲音從外院傳過來,“劉嬸兒在叫你!”
落旌像是驚弓之鳥般下意識地接過慕軒手中的木槿花,反應過來才想起來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落旌無奈之下推著眉開眼笑的段慕軒,慌亂道:“有人在找我,你快點走吧,別讓人瞧見了!”
沒想到此刻,段慕軒卻湊近了她,側了側自己的臉頰:“好啊,你親我一個,我就走。”笑容裡帶著三分得意,狡黠得像一隻偷腥的狐狸。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落旌心裡越發急,索性踮起腳親上段慕軒臉頰上隱隱出現的酒窩上,覺得心裡溢位甜香像是蜜糖。卻不想少年卻是一把摟住了她的腰,低頭吻上她的嘴角。唇齒相依間被填滿了無限的溫柔,帶著年少之心中那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