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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閒有些無助地閉上眼,卻覺得頭越發地昏起來,胸口中湧上一股噁心。
原本以為君閒臉上的紅是被凍出來的,落旌皺眉看著少年病怏怏的神態,連忙伸出手探向他的額頭,才猛地發現他周身的溫度高得嚇人。落旌俯身扶起他:“君閒起來到床上去,你發燒了。”
君閒強打著精神,搖頭說道:“阿姐,我沒事……我真的沒事。”
“沒事也給我躺到床上去!”落旌沉下臉,難得生氣地斥道,“你不過是去了講武堂上了一年多的學,便覺得自己是鐵打的了?若是真的從講武堂裡畢業了,那你還不覺得自己成了個金剛不壞之身?!”說罷,少女便將床上的被子給他蓋上。
“沒想到,我還是這麼沒用。”君閒烏溜溜的眼睛溼潤地望著落旌,“別說照顧阿姐,便是不給你添麻煩都做不到。”原來少年回來時為了省錢便坐在了火車的通風處,而在這種臘月天裡吹了一晚上的冷風,便是鐵打的身子也要倒下。
落旌將燒酒倒在了帕子上,細心地給少年貼在他寬闊的額頭上,聞言淡淡一笑:“你是我阿弟,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我照顧你,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也不知道一天到晚你這個腦袋裡都瞎琢磨了些什麼?”少女給君閒把了脈,又仔細地看了看少年的臉色與喉嚨,“你得了風寒,倒也不是什麼大事情,喝兩服藥便好了。阿弟你先睡一覺,我現在去給你煎藥,等藥煎好了,我便叫你起來。”
她剛要起身,卻不想被君閒拉住手。她回頭,只見少年一雙眼睛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