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換一換就好了。”
楚晴笑道:“我求之不得,一直羨慕魏姐姐有孃親寵著,也有兄長慣著,要是能夠換一換最好不過。”
魏明珠欲言又止,默了默,笑道:“早聽說國公府景緻極好,不是一般的清雅,我還沒去過呢。真想有天能夠一飽眼福。”
楚晴看了眼楚晚,道:“這還不容易,你哪天得閒,我給你下帖子。”
魏明珠眸光閃了閃,“我幾時也沒有忙碌過,天天除了讀幾本閒書做一陣針線,再沒有別的事情,就只別耽誤二姑娘和六姑娘的工夫才好。”
楚晴笑著客套兩句,因見二門就在眼前,遂讓魏明珠留步,跟著丫鬟婆子出了角門。
馬車裡擺著三盆菊花,石頭對楚晴道:“這兩盆是婆子抬出來的,說是給兩位姑娘各一盆,那盆大的綠水秋波是小廝搬出來的,說周大爺帶給四少爺的。”
楚晴聽罷輕輕“唔”了聲,待到上了馬車放下車簾,才小聲道:“平白無故地魏明珠怎麼想起要到咱們府裡來,她沒說什麼事兒吧?”
“應該沒有,”楚晚搖搖頭,忽然想起一事來,“她問咱們什麼時候再到銀樓去,說魏夫人快過生辰了,想挑幾樣首飾給魏夫人賀壽。我說最近沒打算外出,她好像挺失望的……”
☆、第84章
楚晟最近心緒煩亂,去年院試,他名次極好,近幾個月先後拜訪過一些名士,都對他頗為讚許。
這次鄉試楚晟抱了很大希望,答題也非常順利,私下以為十有七八能夠中舉,沒想到桂榜出來,卻沒有他的名字。
書院的夫子以及同窗都勸慰他,“十四歲能有秀才的功名已經相當難得了,鄉試不比院試,題目的難度與深度都加大一層,這次權當練手,再學三年必能高中。”
楚晟明白這個道理,科舉必定是一層難過一層,而且參加考試的人學識也高,自己確實是心急了,但無論如何心底失意的感覺總是排解不去。
成績出來,衛國公跟楚漸都沒什麼反應,在他們看來楚晟並非是天資聰穎之人,第一次鄉試考不中實在情理之中。
而文氏卻樂得心花怒放,偷偷在觀音面前拜了三拜。楚晟考不中,最歡喜的就是她了。
最好是下次、甚至下下次都不中,六年之後楚旻也就十四了,到時候楚旻一鳴驚人,誰還會顧及到楚晟?
明懷遠卻能體會到楚晟的心情,特地告假約了楚景一道陪楚晟爬香山。
時節尚早,香山楓葉還沒紅透,只翠綠中夾雜著斑駁的黃色,而黃櫨已呈現出亮麗的金黃。
站在香爐峰往下看,深深淺淺的綠,濃濃淡淡的黃,以及漫山遍野怒放的野菊,只讓人覺得天地如此寬廣,而自己卻那般渺小與卑微。
楚晴從沐恩伯府回來剛下馬車,正看到楚景三人策馬歸來,因一路飛馳,三人臉上都帶著運動過後的紅暈。
尤其是明懷遠,身上白衣纖塵不染,臉色微微漲紅,清雅之餘更多幾分人間煙火的意味。
楚晴不由多看了兩眼,才屈膝行禮。
小廝將三盆菊花搬進角門,幾人又圍著賞了會兒花。
明懷遠指著那盆綠水秋波讚歎不已,“這麼大的花已是難得,更有這五六朵一同開,果真是桂叢慚併發,梅蕊妒先芳。”
楚晟便道:“表哥喜歡,正好讓小廝隨車送過去。”
明懷遠笑著拒絕,“這是別人贈送表弟的,我怎好奪人所愛,再者我時不時回來,經常可以看到,而且省去澆水培育之苦。”
一時瞧見旁邊楚晴嫩粉色短襖石青色羅裙,眉眼彎彎,微翹的紅唇帶著笑意,像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似的嬌俏水靈,便笑著問道:“沐恩伯府還有哪些菊花?”
楚晴想了想,扳著手指數,“墨菊、金牡丹、素線金珠、雪罩紅梅……二三十種總是有的,還有一盆金縷流霞,開得不算好,但著實珍貴。”
明懷遠笑道:“福盛銀樓也有盆金縷流霞,想必這幾天也就開了,兩位表妹要是得空可以去看看,對了,那邊也新鑲了不少首飾。”
楚晴剛要回絕,忽見楚晚對自己使了個眼色,頓時改口,“正想去看看呢,有表哥畫的新樣子嗎?”
“最近不得空,只畫了三四張,因有些繁複,還不曾問過匠人是否能做出來。”明懷遠溫和地答,又笑笑,“這一兩日我就去,屆時把圖樣放到掌櫃那裡。”
楚晚大喜過望,連忙道謝,“多謝表哥,那我們後天或者大後天到銀樓去。”
一時幾人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