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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連忙推辭,“不用,二姑娘抓得不重,我不疼。”

楚晴給暮夏使個眼色,讓她快去,又安慰問秋,“疼不怕,過會就好了,我怕留疤,到底讓府醫看了放心些……而且總歸是受了傷,不能這麼悄沒聲兒地過去。”

☆、第5章 處罰

沒多大工夫,暮夏領了府醫過來。

楚晴不便露面,避在了屏風後面。屏風是夏天用的,鑲著綃紗很是輕薄,能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情形,可在外面卻又看不清裡頭。

府醫四十歲出頭,在國公府已有七八年,進屋並不多話,只瞧了瞧傷口,又看了眼適才塗上的藥膏,溫聲道:“傷口不重,只是有兩處比較深,興許會留疤,回頭我讓人送點雪膚膏來抹……天冷癒合得慢,注意別沾水,也別凍了,平常少吃醬色重的食物。”

問秋一一應著。

楚晴卻敏銳地察覺到府醫在看那藥膏時,眉頭不自主地輕蹙了下,遂開口道:“敢問先生,先前所塗藥膏可有不妥?”

府醫一下子就明白屏風後頭坐著什麼人,忙起身拱手行禮,道:“回姑娘,這就是尋常用的傷藥,癒合力強,市井粗漢還有軍中受傷的男子常用此藥,只是用在內宅女子身上,未免太霸道了些,容易留疤。”

楚晴醒悟,再問:“那先生適才提到的雪膚膏應該能祛疤吧?”

“那是自然,”府醫捋著鬍子道:“雪膚膏本就是針對女子的藥方,女子受傷不外乎用剪子刀子不小心所致,傷口不是大事,緊要的是能生肌除痕。”

那藥膏還是去年剛入夏,她不小心被楚晚絆倒摔了膝蓋,文氏送過來的藥。當時出了點血可傷口並不重,用過兩天藥就結痂癒合了,只不過留了道疤,到現在仍沒褪去。

想必其中也有藥膏的功效。

不過傷在膝蓋,一般人瞧不見,楚晴並不是特別在意,跟府醫道了謝,仍讓暮夏送出去。

府醫在倚水閣診病的空當,寧安院裡,翡翠則把先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給了文老夫人,“五姑娘給老夫人裁了件真紫色的夾襖,吃不準上面該繡寶相花還是西番蓮,讓半夏找奴婢過去看看,沒想到二姑娘也在,像是因為先前的緞子起了爭執,二姑娘想要回這匹真紫色的明霞緞,五姑娘說已經裁了衣服……不知怎的,二姑娘就動了氣,拿簪子把緞面給劃了,又作勢抓五姑娘的臉,幸好問秋擋了下……好像二姑娘還摔了瑪瑙碟子。”

說著,從袖袋掏出那片前襟呈了上去。

老夫人只掃了一眼就知道,這般大小的尺寸,闔府也就自己能穿,定然是給自己裁的無疑。因才開始繡,只領口綴了細密的水草紋,看著倒是精緻,可見是用了心的。

老夫人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揮手讓翡翠退了下去,沉默片刻,幽幽地道:“二丫頭太過驕縱了……嫻姐兒也是,先前多乖巧懂事一孩子,怎麼就出息成這樣?蚊子腿上都要刮點肉下來,你說,我再有心偏袒,也不能太明顯,這不明晃晃地打我的臉?”

二太太文氏,閨名文嫻。

賈嬤嬤端來一杯新沏好的六安茶,陪著小心道:“二太太也是命苦,自小沒人疼沒人愛的,再說二太太得的銀錢也沒落在自己身上,大半還是貼補給了二爺。”

賈嬤嬤口中的二爺可不是國公府的二老爺楚漸,而是文氏的嫡親兄長文康。

文老夫人的出身並不高,文家雖是世代書香,但在仕途上相當不順遂,只文老夫人的父親老祖宗做過正三品的戶部侍郎。而文老夫人的兄長與兩個弟弟都空有秀才的功名,並沒能謀得一官半職。

老祖宗致仕後,文家再無為官之人,幸好文老夫人嫁到了國公府,有這麼一門富貴親,文家才不至於被權貴們完全排擠在外。

文氏是文老夫人兄長的女兒,行三,上面有兩個哥哥。長兄自小有疾,是個武瘋子,有天突然犯病把自己的孃親掐死了,又動手傷了父親。

文家其餘兩房人大駭,生怕哪天禍害臨到自己頭上,遂沒跟老大同意,兩人合夥將武瘋子勒死了。文氏的父親先喪妻又喪子,劇痛之下,再加身上有傷,沒過幾個月也撒手歸天。

彼時文家老祖宗已過世,文氏兄妹只得依仗兩個叔叔過活,日子著實有些窘困。

每當文老夫人歸省,文氏都會緊巴巴地遞上自己繡的絲帕香囊,眼淚汪汪地盯著看她。

文老夫人見文氏兄妹悽惶心裡很不是個滋味,也記著年幼時長兄照顧自己的情形,決定把文氏帶回國公府讓她過上好日子。

開頭是打算許給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