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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派出去找花琰的人也沒有信,兄長去找裕澤拿解藥也沒什麼信,眼看著溪棹一日一日頹敗,祁諳也變得越發焦急。

溪家二老爺不知從何處聽信偏方,說什麼飲用血緣至親的血液可以解毒,把溪棧秋綁了要放血給溪棹喝。

等祁諳的得到訊息趕過去時,溪棧秋已經被綁在柱子上割了胳膊放了兩碗血。

“你們在做什麼?”祁諳長鞭甩過去,將還拿著匕首的小廝抽了出去。

“公主。。。”溪家二老爺有些驚慌。

十六上去將溪棧秋放了下來,溪棧秋胳膊上鮮血淋漓,平日裡便白皙的臉更顯蒼白。

“你在做什麼?為何對他動私刑?可知私自用刑觸犯了大渝的律法?”祁諳對這個溪家二老爺越發看不過眼。

溪二老爺忙跪倒在地,老淚縱橫,“公主,是草民救子心切,聽聞當年宮中一位嬤嬤也是中了不治之毒,便是用至親的鮮血解毒的,所以草民才想要一試。”

“你。。。”祁諳氣不打一處來,當真是以訛傳訛,什麼時候宮中有過這種傳言了?

先不說宮中傳聞本是假的,可是既然要用至親的血,為何不用他自己的,而是要用溪棧秋的?

現在溪棹正在生死關頭,祁諳不想與他一般見識,狠狠警告了一番,然後命人送溪棧秋送回溪家大老爺那裡。

“公主。。。”溪棧秋勉強站起身,行了一禮,聲音冷淡,“草民不想祖父祖母擔憂,況且草民的身體不礙事,就不勞公主費心了。”說著便轉身離去。

若是被大老爺和大夫人瞧見自己的孫子這幅模樣,怕是要氣病了,祁諳便也沒強求,由著他去了。

祁諳來到溪棹的房內看他,溪棹昏迷不醒,肩膀上的傷口已經潰爛散發出一股腥臭,前來診治的大夫都說若再沒有解藥,怕是堅持不過兩天了。

祁諳眼角不由有些酸澀,溪棧秋對他向來沒有好臉色,可是他會在暗中接濟大房,會督促溪棧秋好好讀書,以便參加朝廷的恩科考試。

岑香月想要殺他,大婚當日讓他顏面掃地,可是最後關頭他卻救了岑香月。

就連她,當初接近他,也不過是為了透過他接近泉州的權貴,利用他的身份行事方便,她從來沒有把他當做真正的朋友,若是朋友,又怎麼會明明知道岑香月想要殺他的情況下不提醒他,把他當做誘餌呢?

“對不起,溪棹。”祁諳輕聲呢喃。

“公主,莫要自責,並不是你的錯。”雲蓮忍不住開口安慰。

祁諳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他以朋友之情待我,我卻不能還以朋友之義,是我對不起他。”

第37章

有轉機

溪家在整個泉州城都貼上了尋訪名醫的告示; 只要有人能解了溪棹的毒; 便重金酬謝。

倒是有不少揭告示的人; 但是卻沒有一人能夠解了溪棹的毒。

還有不過一日,若再無辦法,溪棹便回天乏術了。

裕澤是什麼人; 是在玄蜀國運籌帷幄的人,是這些年與兄長在戰場上不相上下的人。

兄長若想要一個人死,那人絕沒有活著的機會; 反之; 裕澤想要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死,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祁諳抱著最後的希望再一次來到岑香月的房中; 岑香月依舊保持著前幾日那副模樣抱著腿靠在床上,嘴唇泛白; 兩眼無神。

“溪棹沒有多少時間了,你可知道裕澤在哪裡?”

祁諳只是抱著僥倖的心裡,希望能從岑香月這裡得到什麼線索; 可是內心深處一個聲音在告訴她; 那個人是玄蜀國的二皇子,他又豈會在岑香月這裡留下線索。

果不其然,岑香月搖頭,說了這幾日的第一句話,“我與他向來是在醉音樓見面; 旁的我並不知曉。”

祁諳眼中閃過一抹冷光,帶著肅穆與殺意。

祁諳自岑香月房中出來; 看著外面刺眼的陽光,眼中凜冽的情緒漸漸斂去,深情變得有些恍惚。

溪棹難不成真的要死了?

祁諳身邊的朋友不多,卻也不是沒有,只是這些朋友是從她出生時就在她身邊,是註定成為她的朋友的。

像沉染,他是二叔的兒子,不止是她的朋友,還是她的親人。

還有幽雲三十六騎,衛葉,這都是她的朋友,也是兄長的朋友,是永遠不會背叛他們,與他們同生共死的人。

對他們,祁諳只有無條件的信任。

可是溪棹不同,溪棹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