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難不成這一大早你們就因為這事,在這裡爭鳳吃醋,你看綠蕉那張小臉白的,是不是你們給她臉色瞧了?把這小可憐的嚇的?”說完賀中珏衝綠蕉一招手,綠蕉可憐巴巴地看了桃櫻一眼,是人都看得出來,果然是桃櫻給她臉色瞧了,賀中珏不耐煩地又招了一次手,綠蕉就輕挪蓮步坐到了賀中珏腿上,那桃櫻看得兩眼都要噴火了。
賀中珏卻摸著綠蕉的頭問:“乖,她們有給你臉子看沒?”
“二爺,沒有!”綠蕉講這話的時候,帶著鼻音,是人都聽得出來,她這麼回答多麼地委曲求全,賀中珏便道,“綠蕉,別怕,有二爺給你做主呢,以後她們但凡要給你臉子看,你就告訴二爺,二爺讓她們頂烏龜。”
孟夏才知道這“頂烏龜”不是什麼得罪她的專利,而是賀中珏懲罰妻妾爭風吃醋的慣用伎倆。那鳳琴趕緊道:“爺,怎麼會呢?”
“既然不是,那你們在這裡爭什麼吵什麼?”
“綠蕉被爺收房了,這老四不就沒人侍候了嗎?”
“哦,這樣的事,昨兒不是說了你去處置就是。”
“是,爺,鳳琴是要處置的。”
“那就處置呀。”
“爺!”鳳琴聲音一下提高了,“這買丫頭不是需要銀子的?”
“啊,這要銀子?”賀中珏才恍然大悟,鳳琴就急了,“可不是嗎,二爺!”
“那你的夏妹妹以前都是怎麼處置的,她怎麼從來沒有跟爺提過什麼銀子的事,她沒提都能處置得了,你卻處置不了,難道是你比她差了很多嗎?”
孟夏先一愣,然後哭笑不得,只聽鳳琴慘叫一聲:“爺,沒有銀子,我怎麼買丫頭?”
“你自己想法子,爺得出門了。”
本來還在為九十兩黃金要不要交給鳳琴糾結的孟夏,這會兒自然明白,賀中珏分明是故意的,只是賀中珏好歹也是個王爺,他這跟小孩子過家家的做法,讓她又好氣又好笑,更多的是惱。
孟夏生怕那賀中珏一走,自己再出去,鳳琴或桃櫻又把自己纏上,趕緊走了出來,鳳琴一見孟夏剛要開口,孟夏急急道:“慘了,慘了,今兒可大大地遲了。”
鳳琴和桃櫻並不知道孟夏每日穿個男人的衣服,一出去就是一整日,到底在幹什麼,現如今照賀中珏這敗家子的口吻,這一家的用度全是孟夏在想法子,又看孟夏面色凝重,都有些摸不著南北。
孟夏就趁兩人還沒摸清南北的時候,搶在賀中珏前面出了門,她甚至還聽到賀中珏在她身後的笑聲,那笑得非常地不懷好意的笑聲。
好在昨夜下了一晚的雨,這會兒停了,否則孟夏還真不知道如何返回去拿雨傘,只是天更冷了,孟夏把雙手一攏便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徐書同的捕快房跑。
到了捕快房,那火自然早就生起,火盆上的水壺都冒著熱氣,捕房十分暖和,孟夏忙把凍得快僵的手放在火盆上烤了烤。
徐書同就在幾個人的糾纏下走了進來,孟夏一聽不過是東家賴西家偷了自家的雞;就是南家說北家把籬笆移了幾公分,多佔了地;又或者是這家的豬吃了那家地裡的菜;那家的狗咬了這家的羊…
第一百章 鳳琴管家3
徐書同坐了下來,讓那些人排好隊不許吵鬧,不許這樣那樣,然後一樁一樁地道來。
於是就在孟夏好奇的觀注中,徐書同端著茶杯聽那東西南北、這家那家一樁一樁地說事,不過半個上午加一箇中午就全處理掉,等把最後一個人打發走了,徐書同回過頭,就看見了孟夏。
孟夏怕冷,離火盆近,被那火烤得暖洋洋的,臉兒都烤紅了,時間一長,就倦了爬在桌上,用手託著腮在看。
徐書同轉過頭時,就看見一幅好看的圖畫,孟夏一手託著腮,模樣專著地看著他,一見他回頭,孟夏立刻驚覺過來,忙把眼睛移開道:“沒想到這樣的事,都是三哥處置的。”
徐書同放下茶杯道:“這樣的事天天都有,一旦告官,那告的人是要花銀子的,你也看到了,本不是多少錢的事,如果訴訟花的銀子比這怕要多得多,劉大人就把長州城這樣的事交給我和師爺處置過幾樁,見我還處置得比師爺公正些,索性就把這樣的事都交給我處置了。”
“原來竟是劉大人偷懶。”
“劉大人倒是個勤勉的官,長州有十二個郡,他都不顧勞累,許多事親力親為,之所以把這樣的事交給我,只不過是想減輕長州民眾的負擔而已,但又不想放過那些雞鳴狗盜之輩。”
“長州城有